nbsp; “好,浅蓝。”姜宛宁看着她道,“回去告诉你家公主,是她求着我们陛下,让我给她医病。而不是我求着给她医病的,什么时候诊脉,什么时候喝药,什么时候针灸,什么时候药浴,也不是看她什么时候醒着,而是必须我来安排。”
“我以为她昨天就知道,什么叫一切听我的。不过她不知道也没事,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你进去告诉她。”
“她的命,只有我能救。再跟我耍这些威风,提早一天回去等死。”
浅蓝听完姜宛宁的话,脸色都青了,她家公主在桑南国,便是连陛下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而眼前这个大齐贱民,居然敢这样说话!
这姜宛宁,是不是不想活了!
浅蓝脸上狗仗人势的气势,姜宛宁可太熟悉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进去转告你公主刚才的话,医就现在进去给她医,不医我现在就走。”
浅蓝气的呼吸急促,却又无可耐何的转身进了屋。
桑朗霆眼带赞赏的看着姜宛宁,“你这脾气跟我外祖母倒是有几分相似。”
想当年,她外祖母为了母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姜宛宁转头看向桑朗霆,“那很荣幸了。”
她的眼里也没有隐藏着自己的好奇,这个太子是怎么能容忍一个公主的婢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他的处境好像比她们看到的,所认为的还要“窝囊”。
可……
这个桑南太子偏偏看起来一点窝囊劲也没有,有的只有从容跟习惯。
好像真的不在意一般。
可一个太子,真不在意吗?
桑朗霆见姜宛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笑了下,“姜小姐这样盯着我看,莫不是对我动了心?”
得了吩咐走出来的浅蓝刚好看到两人对视的模样,又听到桑朗霆说出的话,瞬间看向姜宛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勾三搭四的贱人。
“姜小姐,我们公主请你进去。”
姜宛宁自是看到了浅蓝的眼神,她没放在心上的进了屋。
屋里的桑无忧看到姜宛宁后,一脸的不快。
不过好的是,桑无忧虽然面色不善,但也没再做任何为难姜宛宁的事来,甚至不好听的话也没再说。
桑无忧也是真的明白了,这个姜宛宁不是自己能拿捏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命还被对方捏在手里。
不过不要紧,等她的毒解了,她再找法子弄死这个姜宛宁。
桑无忧配合,姜宛宁自是少了许多麻烦,在使馆里的日子倒比先前预想中的平坦又舒服很多。
每天除了给桑无忧针灸、药浴的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完全是她自己支配。
这天姜宛宁在配明天桑无忧药浴用的药,明天是她给桑无忧治病的第八天了,也是真正意义上拔毒的第一天,明天桑无忧要吃的苦不少,而她这会要做的就是尽力减轻桑无忧明日痛苦。
正配着,何阿卉一脸焦急的跑进药房,气喘吁吁的看着姜宛宁。
姜宛宁抬头看向何阿卉,“怎么了?不急,平复了呼吸再说。”
何阿卉却没那个时间去慢慢平复,她大口大口的呼了两口气,然后压下心口因快跑产生的刺痛,“小姐,雪月在厨房跟人打起来了。”
姜宛宁放下手里的药材,“为什么?跟谁?”
雪月的脾气她清楚,虽有点冲动但也知深浅,不会无缘无故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