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拉弓。
整个过程流畅而冷酷。
那双空洞的、不属于苏清影的眼睛里,只有那个被钉在树上的红色身影。
监视器旁。
温念脸上的微笑,在第二支箭被搭上弓弦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了。
她不懂表演的细微技巧。
但她能感受到一种东西。
一种超出她理解范畴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它无法被计算,无法被掌控,充满了失控的变数。
就像此刻的江辞和苏清影。
第二支箭,离弦。
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
箭矢精准地钉穿了江辞另一侧的肩头。
鲜血再次炸开。
两支箭,左右对称,形成一个无比屈辱的姿态,将他牢牢定在御神树上。
和千年前,灵汐封印他时,一模一样。
不,比那时候更残忍。
封印是禁锢。
这是虐杀。
“呃……”
江辞配合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发出一声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
“那不是灵汐,是阿离。”
说完这句台词,江辞的头无力地垂下。
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只留下一个淌着血污、却依旧倔强到极致的下颌线。
一直抱着手臂看戏的罗钰,浑身发寒。
他脑子里还在回放着自己之前那场堪称癫狂的表演。
他以为自己演出了赤桀的恨。
可现在,他看着监视器里那个被钉在树上,连一声痛呼都不肯发出的身影。
他忽然发现。
自己那场戏的“癫狂”,在这种宿命般的、无法反抗的“悲剧”面前,显得无比单薄。
场中。
苏清影的手,伸向了最后一支箭。
她抽出那支箭。
缓缓搭在弓弦上。
这一次,她拉弓的动作,比之前慢了很多。
镜头给了她一个面部特写。
那张属于“阿离”的脸上,依旧是木偶般的麻木。
但箭尖,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