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观众们依然沉浸在那巨大的悲伤和感动之中,激动地站起身,为这对舞台上的璧人献上最热烈的敬意。
无人察觉。
在这舞台中央,万众瞩目之下,刚刚发生了一场荒诞的微型戏剧。
剧院的阴影角落里。
苏清影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了那个奋不顾身的拥抱。
也看到了江辞那个略显疏离,却又带着标准礼仪的推开动作。
一种尖锐而陌生的情绪,毫无征兆地刺中了她的心脏。
那是什么感觉?
看到那个拥抱时,胸口泛起的一阵微酸?
还是看到他将夏梦推开,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结束一切时,从心底冒出的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她搞不懂。
她只觉得,舞台上那个男人,像一个永远无法被归类的异常样本,你以为捕捉到了他的悲伤,下一秒他又展现出极致的冷静。
这种无法预测的矛盾感,让她心烦意乱。
苏清影没有再看下去。
在演员们准备进行最终谢幕之前,她便拉低了帽檐,转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离开了剧院。
“卧槽!快看!”
第三排,陈默的胳膊肘,猛地锤在了赵振的肋骨上。
“咳……你看什么……”赵振还没出戏,被他捅得差点背过气去。
陈默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着舞台的光,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异常兴奋。
“苏清影!她走了!”
“我敢打赌,她绝对是专门来看江辞的!”
赵振一听,猛地转头看过去,只捕捉到一个融入出口人群的、低调的背影。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陈默语气笃定,“一场学生演出,她没理由来。除非,她关注的不是演出本身,而是某个特定的人。”
……
接下来的节目,是其他小组的毕业表演。
但在《恋爱的犀牛》那极致的疯狂与悲情之后,后面无论是欢快的喜剧,还是同样深刻的正剧,都显得索然无味。
观众的情绪已经被榨干,再也提不起任何波澜。
人们都还沉浸在马路和明明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江辞站在舞台上,随着大部队一起,对着观众席专业地微笑、鞠躬。
他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投入角色后的余韵。
但他的心里,则在冷静地盘点着系统面板上的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