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可笑的词。
一个生命以天计算的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
夏梦有她的“明明”。
他也有。
他的“明明”,就是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
这么一想,那点不适感顿时烟消云散。
第二天,上午。
夏梦缺席了排练。
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表演系。
“听说了吗?夏梦昨天被江辞几句话说得精神崩溃了!”
“真的假的?”
“哭得停不下来,直接被送回去了!我看毕业大戏的女主角要换人了!”
排练厅里,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像躲避瘟神一样瞟向角落里独自热身的江辞。
江辞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盘算着心碎值余额,打算看看还有什么新的技能能够兑换。
就在这时,一个助教快步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江辞,刘老师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江辞点点头,起身。
他走过人群时,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表演系主任办公室。
江辞推开门,一股能把人呛个跟头的浓重烟味扑面而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老刘的办公室里,可满是书香气。
刘国栋独自坐在办公桌后,眼眶深陷,布满血丝,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
“来了?”
刘国栋的声音比昨天还要沙哑。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江辞拉开椅子坐下,一言不发。
刘国栋沉默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狠狠按进烟灰缸里,才缓缓开口。
“夏梦的背景,你知道多少?”
江辞摇头。
“她爷爷是夏国宗,话剧界的活化石。”
“她父母,也都是国内顶尖戏剧理论家。”
“而夏梦的表演风格,却深受其父母的影响。”
刘国栋的语气很平,平得让人发慌,“他们把表演,当成一门可以被精确计算和拆解的科学。”
“在他们眼里,演员的情感,是杂质,是不可控的变量。只有绝对的理性和技术,才能塑造出最完美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