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早就知晓,寻常男人钟情一个女子都极其难得,何况帝王?若皇上是这种情况,那就说的通了。”
“皇上没受伤前皇后就怀了身孕,本来我们金月国是有一个皇子的,可惜偏偏又夭折,那皇嗣岂不是真的无望了?”
众人交头接耳,既激动又紧张,上百人口口相传,传到最后就变成了‘皇上多年前受伤,伤了雄风,无生育之力,为了治病,多年来一直让黄太医开伤身之药,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命不久矣’。
官员们方寸大乱,这么多人的窃窃私语听起来也颇为嘈杂,相距不是太远的皇上王爷就算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应该也能听到声音,但却一直无人出来。
皇上与王爷的交谈声反倒一直没有停过,可见皇上确实是在用心传授君王之道。
众人六神无主,越想越是担心,不知有谁提了一句:“此事孟大人应当知情,孟大人呢?”
躲在人群中的孟行渊被人发现,很快就被众目睽睽审视着,想从他脸上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孟行渊神情紧绷,面色僵硬,匆匆道。
“一派胡言。皇上的伤早就好了,本官从未听说过此事……本官家中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完后一个骨碌爬起身,不理会众官员的挽留与拉扯,落荒而逃。
其他官员看着孟行渊踉跄的身影,一颗心沉到谷底。
孟行渊说皇上的伤早就好了,说明皇上当年确实可能是伤到了关键部位,孟行渊又说他从未听过此事,明显前后矛盾,再加上他那反常的举止,急于离开的慌乱,更是令官员对皇上无生育之力更信了几分。
“要不我们进去问一下皇上,总好过胡思乱想。”
“若是别的病症还好说,这男性雄风之事哪是能随意问的,纵便是真,皇上也不可能承认。一国之君无生育之力,这让皇上尊严何在?颜面何存?”
“皇上真是不容易啊,这几年来兢兢业业,既要做好一个帝王,又要面对我们催促后宫与皇嗣,偏偏自己又有心无力,怪不得他现在不想做皇上了,实在是不堪重负啊。”
“你们说如今皇上要禅位给忠亲王,又自请去北疆,是不是知晓自己不会有皇嗣,这皇位迟早都会传给忠亲王,索性趁这次两国和谈时合理提出禅位,既能隐瞒身体的缺陷,又能解忠亲王的困境?”
“也有可能是皇上自知身体撑不了多久,却还想尽自己最后的能力为金月国摆脱战争之苦,助北疆的百姓摆脱贫困。”
“皇上真乃旷世明君,自身已到如此艰难地步,却依旧忧国忧民,竭尽所能,而我等却一直对皇上逼迫阻拦,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惭愧……”
“若皇上的情况属实,禅位给忠亲王既是无奈之举亦是当下最好的破局之法,我等若再阻拦下去,皇上更是左右为难,不堪重负。”
“那难道就真顺皇上之意,我等即刻撤离,三日后恭迎忠亲王继位?”
此言一出,众官员都沉默下来。
他们确实都已生退却之心,却还是有点不舍温止陌就此禅位,更不想当这一个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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