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吧。我这样处理,你觉得可行?”
孟菱歌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幕后黑手的事,微微点头。
“我基本都能听到。说来这姑娘也是个痴情之人,可惜没有遇到良人,自己又陷得太深。若是做了别的错事,我或者会放她一马,可她谋害人命,致我儿夭折,这等大错必须让她得到惩罚后再以命偿命。”
她之前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在死前还折磨对方。
但她腹中孩子何其无辜?
用这些恶人的命偿还她孩子的命,怎么够呢?就是让恶人吃尽苦头后再偿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也还是不够的。
但也只能如此。
总不能牵连无辜,将恶人的亲人都杀了。
想到这,两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开口。
“孟希贤一家……”
“凶犯孟希贤家人……”
两人为这默契相视一笑,孟菱歌先开口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理?”
“他那长兄明知孟希贤心术不正,还隐瞒岳父大人带其入府,事后又为其遮掩,算得上是从犯,但其他家人倒是都没有参与此事。我放了孟希贤的妻儿,却将他其他家人扣押牢内,似乎有些有失公允。”
温止陌拉着孟菱歌的手不自觉用了力,“但我对孟希贤用了极刑,孟家人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孟希贤养在外面的妻儿无报复的能力,但孟家人与岳父家走得较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是真的怕了。
一想到孟菱歌深陷险境,他就自责后怕不已。
若是可以,他真的恨不得时时将娘子挂在腰上,日夜保护着,不让她有半点闪失。
但娘子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她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朋友亲人,责任担当,他只能去融入,而不是禁锢。
他要给娘子自由,就只得尽量去消除这些潜在隐患,尽量降低风险。
孟菱歌知道温止陌的担心,想了想,轻声道。
“经此一事,爹应该会与孟希贤家人保持距离。要不这样,孟希贤的大哥是从犯,将其关押几年,其他无关之人,还是释放了吧。再让我爹与他们断绝关系,以后不准他们出入孟府,这样他们纵使心有怨恨,也找不到机会报复。”
“娘子总是心善。”温止陌爱怜地给孟菱歌压了压被角,“我再派几个人盯他们一些时日,若他们真有异心,格杀勿论。”
孟菱歌嗯了一声,垂眸道:“怀谦可是已安葬了?”
“内务所已准备棺椁,午时过后葬于陵园。”
提到此事,室内气氛瞬时沉重起来。
温止陌抚了抚孟菱歌的脸,轻声道:“娘子放心,我稍后会去送怀谦,我会告诉他,害他的凶手都已经抓住了,父王母后会为他报仇。”
“等我好了,我带握瑜去看他。”孟菱歌声音哽咽,“怀谦应该是回到天上去,再无人能伤害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