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颜低头将妆盒打开,看到里面竟然是满满一整盒首饰,各种材质的名贵之物,每一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她确实对这些东西并没多大兴趣,为图方便,通常随身只带一支木簪。
新婚将至时,温可昊派人送来了不少的首饰,其中也有不少名贵的,但他毕竟是男子,买的不是不适合她的年纪,就是早已过时的。
她虽是对这些东西不太上心,可眼光还是不错的,在里面翻翻找找好久,才算寻找出一点可用的,今天都拿出来给喜娘为她打扮了。
手中这盒孟菱歌送来的就不一样,明显是细心挑选的。不仅是当下时兴,且猜着她的喜好,色调与款式都很合她的心意。
她无父无母,师父早逝,到了成亲这一日,真正为她考虑的人只有孟菱歌。
想到这儿,她鼻子一酸,颇为动容。
“我年幼时与师父住在蓝羽国的山林中,那里有一个小村落,每次有姑娘家出嫁时,必须在亲人面前好好哭一回。说是只有出嫁前哭够了,嫁人后便能幸福安康,不再流泪。”
“我没有亲人,师父也死了多年,这些年漂泊不定,就只有你一个好友,要是你不介意,能不能……”
“当然能。”
她话还没说完,孟菱歌已将她的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早已当你是我的妹妹,今日过后还是你的嫂嫂,自然是再亲不过的亲人了。”
苏乐颜眼眶一热,不由趴在孟菱歌肩头小声抽泣起来。
似乎真想此时哭个够,婚后就能再无烦心之事。
孟菱歌无比庆幸她来的及时,否则苏乐颜岂不是想哭都找不到合适的人?
苏乐颜尽兴地哭了一会儿,才将孟菱歌放开。
“好了,我哭过了就也想通了。既然无力改变,那就接受现实。”
她双眼红肿,眸光却不再黯然,恢复了以前的灵动洒脱。
“当初我找到连枝草回来,看到温可昊下葬之时,就求过上天,只要能让他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如今就当是我偿还当时欠下的账。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我与他都还活着,且还能成亲,已是万幸。至于其他问题,只要我不在乎,就不算问题。”
孟菱歌怔了怔,笑道。
“早说陪着你,让你哭一哭,你就能想通,那我早就来了,省的你这一个多月郁郁寡欢。”
苏乐颜擦了擦眼角的泪,郑重其事道:“以后不会了。温可昊那小子是我看上的,只有我让他头痛的份,休想再让我为他伤神。”
“这才是我熟悉的那个苏乐颜!”
孟菱歌为苏乐颜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很为她高兴。
尔后从衣袖中掏出一本书来。
“最近我在太医院找到一本古书。里面有各种制毒解毒的法子,我想这东西对你或许有用,就让绿水誊抄了一份,你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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