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这次上门旨在求助,所以不能再顾及脸面,姿态必须放到最低,得学会示弱。
想到这里,孤老太太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将发髻再弄乱一点,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无助落魄,凄惨可怜。
一路做好了心理准备,到了孟府门口她丝毫不敢停顿,径直就往里走。
就怕一停下,这口冲动的心气儿就泄了,会打退堂鼓。
孟府的侍卫将孤老太太拦了下来,听闻来人是找孟三小姐后,就将孤老太太带到孟府门口的偏殿等候,嘱咐人前去通传。
孤老太太与吴婆子在偏殿等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等得心慌意乱之时,终于出来了一个圆脸丫头,将两人带到主厅,奉上茶水。
接着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从外而入。
“我当是哪里来的贵客要见本官的女儿,原来是京城家规最严,名声最好的孤老夫人。您可是稀客啊,不知今日到府上,有何指教?”
孟行渊缓步入内,面上带笑,眸光却没什么温度。
家规最严,名声最好。
这几个字对孤老夫人而言,以前是夸赞,现在却成了嘲讽。
看来孟行渊已经知道孤砚革职一事。
孤老太太的面皮微不可见的跳了一下。
“孟大人,上次遇到贵府三姑娘时,是老身没弄清情况,出言冒犯了孟三姑娘,这些日子,老身愧疚难安,不知能否请孟三姑娘出来见上一面,给老身一个亲自致歉的机会。”
她原以为难以启齿的话,似乎说出来也并没有多难。
孟行渊闻言挑了挑眉。
“见面?只怕不行。之前小女出门,被京城一位重规矩的长辈看见,当众训斥小女不洁身自好,在下深觉教女无方,如今让她在房中反思已过,见不了外客。”
孤府的事孟菱歌已与孟行渊打过招呼,所以孟行渊对孤老太太的来意心知肚明。
这老太婆一意孤行,非要棒打鸳鸯,如今见事情无法收拾倒是知道上门示弱了。
若是轻易让她如愿,她还以为自家女儿除了孤砚就嫁不出去了,不会记得夕瑶的好,只会觉得孤砚有本事。
孤老太太一听这话,就知道孟行渊是故意报复她当时辱骂孟夕瑶的仇。
她满脸通红,却无半分退意。
孤老太太起身,走到孟行渊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孟大人见谅,那个糊涂的长辈正是老身,当日是老身误会了孟三姑娘,今日特来致歉,还望孟大人行个方便,准许三姑娘与我见上一面。”
孟行渊素来面冷心热,见往常总是端庄自持,颇为自傲的孟老太太,今日姿态放得这么低,不仅自认错误,且两次提出致歉,心头的气便消了多半。
再看孤老太太神情憔悴,双目红肿,知晓她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苦头。
若非走投无路,孤老太太这个视面子如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