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是说让我去找孟夕瑶来劝砚儿?”孤老太太眉头紧皱。
“可砚儿现在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差,我那日说的话又过分了些,只怕她不会同意。”
当初指着人家姑娘的鼻子骂不知廉耻,不准她与孤砚见面,如今又可怜巴巴的凑过去求人家来劝孤砚,这丢人的事光想想,孤老太太都感觉面上无光。
但为了挽救孙儿,孤老太太硬着头皮豁出脸面倒也能做。
问题是之前把人得罪狠了,如今她愿意低头,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帮忙。
吴婆子见她并不像之前那般抗拒孟夕瑶,心知有戏,便看着孤老太太认真道。
“您想想,公子为了孟姑娘自毁前程,一蹶不振,那孟姑娘对我家公子又怎么可能毫不关心?眼下外面这么多风言风语,说不准孟姑娘正为此茶饭不思,心烦意乱,只是因为您对她太过反感,她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
“老奴早就打听过。这孟三姑娘在宫中确实不曾侍寝,秽乱之事更是子虚乌有。您之前说,孟三姑娘是祸家女子,无人求娶,这话就更不对了,老奴听媒婆说,给孟三姑娘提亲的人就没断过,其中也有比公子条件更好的,只是孟三姑娘一直未同意。说不准她还在等着公子呢。”
孤老太太越听越是心下难耐。
“这些话你之前怎么不说?”
吴婆子胆怯道:“老夫人您对孟三姑娘误会太深,别说老奴了,公子但凡提她一句,您都要生好大的气。这回要不是实在没法子,老奴也不敢提她。”
“若你所说属实,那倒是老婆子我的错。”
孤老太太语气遗憾,垂头丧气。
“其实有时我也在想,那孟三姑娘才十几岁的年纪,如果可以自己做主的话,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如果她真的做下秽乱后宫的事,按前皇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会留她性命?”
“我并非不知外面的传言不可尽信,只是之前对名声看的太重,无法接受一个名声受损的孙媳妇罢了。可惜物极必反,正是因为我对名声太过在乎,如今孤府才会落到声名狼藉的地步。”
吴婆子看着孤老太太,满脸欣喜道。
“老夫人,您能想通,就为时不晚。咱公子还未成亲,孟三姑娘也尚在闺中,这两人兴许还有可能。公子文武双全,被革职了又不是没有再立功的机会,只要让他得偿所愿,兴许他就能改过自新,一切都能回到原位,皆大欢喜。”
回到原位,皆大欢喜?
这确实是她现在梦寐以求的事,但……
孤老太太犹豫不定。
“孟三姑娘就算对砚儿有几分情义,但这半个月来,砚儿的所做所作只怕也令她寒了心,再加上当初我对她的侮辱,她不恨我们就算好的了,又怎么会还愿意再接受砚儿?”
“当初砚儿官职在身,声名鹊起之时,我瞧不上她,如今砚儿臭名远扬,无职无权,我又哪有脸面求宰相庶女,皇后庶妹来拯救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