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头都传孤砚不举,她一个做祖母的,总不能挨个找人解释,说她的孙儿那方面没问题。
要是让孤砚成亲,谣言倒是能不攻自破。
但眼下她越是着急给孤砚相亲,越是降低要求,在旁人眼中,就越是坐实了孤砚不正常的谣言,也就更加难寻着个好姑娘。
孤老太太越想越没了主意,干脆啥也不干了,就守在厅内等候,等着孤砚被抓回来,问问这孽障到底是咋想的。
这一等又等到了晚上,孤砚再次喝得东倒西歪的被带回来。
“老夫人,不是我们不把将军带回来,是将军身手好,跑得也快,要不是他现在喝醉了,我们根本抓不到他。”
护卫又要顾及孤砚形象,又不敢伤到他,畏首畏尾,确实难是孤砚对手。
孤老太太想到孤砚与护卫在妓院里来回追赶,周围姑娘嫖客围观大笑,只觉自己迟早要被气死。
等了一天就等回来这么一个醉得人事不醒的东西,孤老太太实在是忍无可忍。
“泼水!给我拿冷水泼醒这孽障!”
两大盆冷水兜头而下,孤砚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祖母黑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孤砚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狠下心来,醉意沉沉道:“拿酒,今夜不醉不归……你们自己回去,不必管我,今夜我就睡在醉娇阁了……”
“你这孽障给我清醒点!”孤老太太气得使劲摇晃孤砚的双肩,“你还准备夜不归宿?祖母现在都没脸出门了,你还好意思每天在外花天酒地?这样哪还会有正经姑娘敢嫁给你,你说话啊,你这混账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她气得崩溃,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孤砚除了要酒,就是要姑娘。
问到最后,孤砚还发起高热来,大夫说是旧伤未愈便饮酒过度,再加上被泼了冷水,若再不休养好,可能会落下病根。
孤老太太平日教训孙子下手狠厉,见到孤砚真的病了又心疼得很,再大的怒意也只得先压下,让人将孤砚好好儿送到房间,又是熬药又是昼夜看护。
可这回孤砚只在家里躺了一天,高烧刚退,孤老太太准备找他谈话时找不到人,才知道他又偷偷跑了出去。
之后连续半月,孤砚天天都是出去沾花惹草,醉生梦死,孤老太太每次见到他不是醉的厉害,就是已经昏死过去,完全没办法正常沟通。
而且不管如何给他的房间上锁,甚至将窗户封死,他第二天还是能逃出去。
孤老太太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招都用了,软硬兼施还是没让孤砚复归于正,反而在荒唐的路上越走越远。
因多日纵酒,又没有休息好,孤砚的脸变成了青黑色,目赤颓靡,形销骨立,看着与大街上那些纵情声色的酒徒一般,再无半点少年将军的英气风度。
孤老太太连日担忧,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最关键的是她的精气神弱了,往日声如洪钟,脸上时时带着倨傲的浅笑,如今天天躲在府中,时常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