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还想花点银子平息之事,让看到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别把孤砚这丢人的事传扬出去。
可现在知情人这么多,她哪有那么多银子用来打点?
那个冯御史家的二公子,她也认识,是出了门的京城绮襦纨绔,孤砚和这种人为了花魁争风吃醋,当真是颜面扫地。
孤砚啊孤砚,你真是给祖母出了个大难题啊。
扶着桌子无力的坐下,孤老太太咬牙吩咐道。
“明日一早,等这孽障醒来,就押他来向我请罪。然后将他锁在房间里,不准迈出孤府一步。”
“是。”
护卫低头应声,没听到她说退下,不敢私自离开。像两根柱子似的挡在房间中央。
孤老太太烦躁地摆了摆手,将人打发,忍不住泪湿眼眶。
“造孽啊……这孽障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下别说九泉之下,无颜去见孤家列祖列宗,往后我都没脸参加京城宴会酒席,干脆日日关门谢客,闭门不出算了。”
“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性情大变了呢。”
孤家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家风,重礼节。
平常京城宴席酒会,孤老太太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敬佩称赞,她被人夸赞了一辈子,眼下孤砚这事传出去,平时那些恭维她的人还不知如何嘲笑,只怕她一出门,就会成为别人交头接耳的话题人物。
那个冯御史的夫人因为教儿无方,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抬不起头的,眼下孤砚犯下这等大错,让她又如何抬得起头呢?
一直静候在孤老太太身边的吴婆子,知道孤老太太是与她倾诉,于是走上前给孤老太太一边捏肩,一边轻声说道。
“老夫人,老奴跟着您四十余年了,也是看着将军长大的,老奴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将军会变成这样,与老夫人您脱不了干系。”
“将军从小循规蹈矩,万事都听您安排,可泥人也有土性,何况将军如今官至三品,前途无量,难免会有想自己做主一次的想法。”
“恰好这时将军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当然是想终身大事得偿所愿,但老夫人您不仅棒打鸳鸯,还出言侮辱他喜欢的姑娘,这对将军而言可谓冷水浇头,打击巨大。年轻人伤心之下破罐子破摔,怎么高兴怎么来,以前不能干不能做的事统统都要尝个遍,依老奴看,这仅仅只是开始,将军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他还要干什么?”孤老太太声音扬了几分,气恼道:“他把天都捅破了,还能干什么祸事?”
吴婆子从小跟着孤老太太,是她在府中最信任的下人。原是想听吴婆子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结果越听心火越大。
正是感觉吴婆子这话有几分道理,所以她更加无法接受。
孙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正常,他想做主也可以,要是他喜欢的是一个端庄得体的好姑娘,她又怎会不成全?
那孟夕瑶不仅是前皇的嫔妃,还因秽乱宫闱被打入冷宫,这样的祸家女子,谁娶谁倒霉,她阻止难道还错了?
吴婆子平日里就疼孤砚,现下定是见他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