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菱歌努力控制情绪,眼角注意到侍卫们的神态,连忙严肃道:“上回可是说好了,你不道歉,休想我再理会你。”
温止陌佳人在怀,轻轻摸着孟菱歌的手,感觉佳人手指不如之前娇嫩白皙,猜到她近日定是没有闲着,赶路之余还做了些别的差事,当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看孟菱歌的眼神愈加眷恋,自是无有不应。
“我错了,我以为再也不凶你了。”
他道歉道的格外认真,诚意满满。声音还比较大,足够在场众人都能听见。
侍卫们都很惊讶,他们就没见过哪个大官会在外人面前给女人道歉的,北疆王的身份比官员更加贵重,平素在他们面前也是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怎么军师让他道歉,他就这么听话的道歉了?
且还没有一点窘迫难堪,似乎此事再正常不过。
孟菱歌本也就是随便说说,找个台阶下。
谁知这男人来真的,且丝毫不觉丢人,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们惊奇的打量,孟菱歌甚觉无地自容,暗暗拧了温止陌一把,催促他快些离开。
温止陌顺从的笑了笑,搂着孟菱歌驱马离去。
这些侍卫中有几人是上次目睹了温止陌与孟菱歌吵架的,见两人离开,连忙挤眉弄眼的凑到了一块。
“怎么样?你们都输了吧,竟然说王爷一两天就会来找军师,最多的才猜五天,结果呢,王爷竟然忍了十几天,快点掏钱,就我一人赌赢了。”
另几人一边很不情愿的掏银子,一边不服气道。
“王爷再能忍还不是先低头了,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这里这么多人王爷都像看不见一样,眼里就只容得下军师一人。”
“就是,你小子真是走了运,竟然让你蒙对了,王爷心里明明很在乎军师,何苦忍这么久,害的我们输了银子。”
“我们倒是只输了点银子,王爷却是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还没成亲就当众道歉,以后成亲了肯定是妻管严,被军师牵着鼻子走。”
“这可不一定,王爷以后娶的肯定是身家显赫的姑娘,军师好是好,到底只是一介商女……”
一个年长的侍卫连忙打断。
“你们不想活了,竟敢讨论王爷的婚事?还不快去做事,当心受处分。”
侍卫们这才一哄而散。
温止陌带着孟菱歌已走出一段距离,自是不知后方侍卫的议论,两人十几日不见,相思入骨,彼此相拥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对一路而来将士们的侧目都无心理会。
两人踏马慢行,轻风拂起长发与衣摆,孟菱歌的青丝拂到温止陌脸上,男人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低头轻声道:“你怎么不问我事情办得如何?”
孟菱歌道:“肯定是办成了,否则你哪里笑得出来?”
温止陌能冒这么大风险去救孟行渊,不管是否成功,孟菱歌都是感激他的。但若是行动失败,孟菱歌失去至亲,温止陌不可能这么淡定。
温止陌淡淡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