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希望,听了他说的话后立即满脸绝望,恨不得直接骂荀彧十八代祖宗。
二十几个人啊!
满宠抓了半天,等抓完了你荀彧才有反应?还是这种反应?这都已经不是马后炮了,这是落井下石啊!
果不其然,满宠直接将文书递给荀彧,行礼道:“荀尚书,这些人的罪行都记录在此,您若有兴趣,自行观之。
本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这些文书都已记录在案,尚书无需归还。”
说罢,他便押着被抓之人向宫外走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叹息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唉……散了吧,散了吧。
一场闹剧。”
说着,他便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哪知荀彧忽然冷喝道:“站住!
殿下下令让你们走了吗?”
“荀尚书,我等哪还有脸面在此驻留……呃……”
那人还想争辩,可后面的话硬生生被荀彧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若之前荀彧只表现出了暴躁,如今却已成了阴狠。
只听他毫无感情地说道:“好啊,你们真好啊!
殿下殚精竭虑怕你们过得不好,你们却吃里扒外,生怕殿下过得舒服?”
“尚书这是何意?”
有人不服反问。
“何意?”
荀彧拍了拍手中文书,念道,“户部俭事杨伦,家中有商船一条,每半年向扬州贩货一次。
他还不错,知道不能贩卖违禁之物,船上装的都是些成衣、家具之类生活器物。
但是,他在冀州的家中清贫如水,在扬州的家中却置办了千亩良田,家人生活极为豪奢!
本官不管你们平日喜爱何种生活,可他却用冀州货物赚来的钱,去给袁谭交税!
这不是吃里扒外?这不是资敌?”
荀彧的话虽说堵住了一众官员的嘴,不过很多人心中并不服气。
杨伦此举不过是两面下注而已,杨氏的钱确实给了袁谭,但杨伦的才能留在了冀州啊!
天下多方下注的世家,有谁能比得过你荀氏吗?
然而荀彧很快便一巴掌抽在了这些人的脸上,只听他抽出一份文书,痛心疾道:“再看这位!
工部侍郎陈厚。
这位倒是专一,赚来的钱都用在了冀州,可是他的爱好也专一,他好养士!”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脑子都懵了,就连田丰都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这他娘的喜欢点什么不好?非要搞出一些杀头的爱好吗?
“谁也不许走,都在此地好好站着。”
荀彧一把将文书丢在地上,暴跳如雷地吼道,“我吏部没有监察百官之责,却有考核官员之权。
今日我荀文若豁出面皮不要,倒要好好考校考校你们了!”
说着,他随手拉过一名官员开始询问,从经史子集到民生防务,根本不管这名官员的职务是什么,所有涉及到的问题他都要问一遍。
田丰冷眼旁观着一切,敏锐地察觉到这根本不是荀彧做事的风格,就算他真生气了想要收拾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做,他在拖延时间,但是为谁这么做还不清楚。
沉思片刻,田丰打算静观其变。
刚刚抓走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借口也只是些财物上的问题,被荀彧这么一闹很多人似乎都忘了王弋遇刺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满伯宁,会是你吗?
田丰下意识看了一眼虞翻,随即眼神便飘向了满宠离开的方向,像是在寻求某种答案。
田丰寻求的答案其实也是满宠想要的答案,他和田丰不同,田丰查案可以凭借推断将得到的真相告诉王弋,但他却必须掌握绝对有力的证据才行,毕竟他主持的是大理寺,是专门断案的地方。
况且像虞翻这样的人必须一棍子打死,不能给其同党任何反扑的机会。
“老规矩,先打再问。”
虞翻将犯人带到提前准备好的地方,对手下吩咐,“一人先打五十棍,不能死人。”
“喏。”
一旁的官吏答应一声,不多时院中便响起了阵阵哀嚎。
满宠对此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杯茶翻阅起文书来,直到手下向他汇报:“寺卿,我等有所现。”
“说说。”
“喏。
前些年殿下严令取消多家联合组成商会,我等离开冀州时查到从冀州去往他处的商路有三条,但经过他们供述其实有五条。”
“五条?”
满宠放下文书,开始排查,“凉州、荆州、扬州,除了这三个地方,他们还能去哪里?”
“有一条是通过荆州去了益州,还有一条是走得陆路去扬州。”
“通过荆州去益州?没人查吗?刘表会放过这么一条财路?”
“这条线走的是水路,大船走海路到长江入海口,再换小船通过荆州送往益州。”
“运的是什么?”
“盐。
益州的世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