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满脑子都是埋怨。
可他又不敢说,只能在心中大骂阎行的同时,按照阎行的命令行事,开始学习操演军阵、武艺。
时间一闪而逝,十日之后。
在阎行的高压管束和刘辩的粮草支持下,这些原本混饭吃的士卒练得有模有样,渐渐有了精锐的势头。
阎行对此非常高兴,看着校场中的队列,对法正说道:“军师果然厉害,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军便是精锐之师了,只是可惜没有河北那样的甲胄。”
“还差得远……”
法正却浇了一盆冷水,“只是底子太差,稍微有些成就便显得效果斐然而已,比我预想得要差很多,可能一个月都不够。
而且想要成为精锐,光靠训练是不够的,还需要打。
练得再好,到了战场上不敢与敌人厮杀,没有任何意义。”
“军师想要动手试一试吗?”
“动手打谁呢?”
法正苦笑摇头,“东面吕奉先、西面曹孟德、南面王中和、北面刘景升,哪一个是好惹的?”
“军师,城中不是有……”
“那些人更不好惹,杀了他们容易,可我们不能同时将他们家人全杀光。
到时候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全都闹起来,两万兵马根本填不满那个坑。”
“军师,就算闹起来也不至于吧?”
阎行显然不信,争辩道,“他们能有多少人?两万兵马还不够?我们可是还有两千骑兵呢!”
“两千骑兵?我怎么没见过?”
法正闻言十分诧异。
阎行有些骄傲地说:“这里的军营不适合养马,马在十里之外的马场中,可骑兵也不能闲着,我让他们跟着步卒一同训练了。”
“阎将军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可惜还是不行。”
法正心中很高兴,却只能跟阎行分析形势,“不要小看了那些宗族,小一些的能出百人,大的五六千都不在话下!
那些最顶尖的豪族世家更为可怕,甚至可以随随便便拉出上万人的队伍。
最厉害的还不是人多,而是他们家中很多人都弓马娴熟,不仅武艺出众,还会统兵打仗,非常难以处置。”
“这岂不是说我们永远赢不了了?”
“练吧,好好练兵,机会只有一次。”
法正眼中闪烁着寒光,冷笑道,“只要抓住那一次机会,我们必将大获全胜!
阎将军可以想一想,若是能将他们手中的力量收为己用,将是怎样一番场景?
以你的武艺,再加上十万大军,谁人能是对手?”
阎行听到这话,逐渐沉下气来,幻想着自己日后指挥十万大军征战沙场的样子。
然而,一阵忽如其来的骚乱打乱了他的思绪。
定睛看去,他现有两个方阵的士卒竟然打了起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岂有此理!”
阎行怒喝一声,大步走向那里,边走边喊,“都给本将军住手!
否则别怪本将军手里的宝剑不讲情面!”
见到主帅来临,两方人逐渐分开,缓缓后退给他留出了一块空地。
阎行喝问:“怎么回事?你们在谁帐下听命?让你们主将过来。”
“将军,他们不遵将令,行走时径直向我们撞过来,我们制止也不听,不是我们的错。”
麴演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立即为自己手下辩解。
不多时侯选匆匆跑过来,问了几句之后,立即争辩道:“将军,操演都有记录,不是我等的问题,不信你去查看一番。”
麴演闻言立即不乐意了,喊道:“将军,末将冤枉啊,末将对您忠心耿耿,您信不过末将吗?就是他们的错!”
“休要血口喷人!
我们查记录!
我倒要看看……”
“怎么回事?”
此时法正也走了过来询问。
亲兵立即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法正闻言便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准备查阅。
“你是何人!
军中重地,怎会有外人轻易出入?怕不是谁的奸细吧?将军要当心才是。”
麴演见到册子后指着法正质问。
“休要胡说!
此乃陛下军师……”
“什么军师?我怎么没听说过?就是奸细!
看刀!”
说罢,麴演拔出腰刀,就要砍了法正。
事突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还好阎行就在旁边,眼疾手快,握住麴演手腕,一脚将其踢飞。
法正此时已经不需要看操演记录了,他可以肯定这个麴演有问题,下令道:“将其拿下!”
谁知被踹飞的麴演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坐在地上哀嚎:“末将没有错,末将没有错啊!
王爷您来看看啊!
他们合起伙来一起欺负末将,王爷您在哪里啊……”
被他这么一喊,周围的士卒都开始了窃窃私语,平日里他们还没想过,此时忽然察觉已经很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