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直戍守边关,直至年前因年岁已大,旧伤复发,才被调回京中担任了一个闲职,算是半退了下来。
“我来看看承先。”
徐敬真将祭品放下,对着墓碑郑重一揖,语气带着深切的怀念,“当年我与承先”
他没有说下去,但李三娘明白。
房承先于他们二人,都算是有恩有情义的故人。
祭拜完毕,细雨却是又下了起来。
徐敬真提议:“可要去多寿的小院儿里避避雨,说说话?”
李三娘略一沉吟,终是点了点头。
那小院依旧如记忆中简朴,只是院中那棵梨树,比当年更加粗壮茂盛,白色的花瓣在细雨中瑟瑟飘落,铺了满满一地。
守墓的多寿,如今也已是佝偻着脊背、儿孙满堂的祖父了,见到李三娘和徐敬真一同前来,他是又惊又喜;
多寿连忙嘱咐小孙子烧水沏茶,然后便识趣的带着小孙子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中间隔着一张斑驳的石桌。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起初,只是些寻常的问候。
徐敬真问起李三娘这些年的经历,听她说起南地的湿热,海港的繁华,妇产堂如星火般蔓延,女医们如何一步步赢得信任与尊重。
他的眼中充满了钦佩与赞叹。
“你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