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懂个屁!身上长了痱子、疮之类的皮肤病,吃了就好。”
“有根据吗?”
“这个……”景飞想了想说,“我爹没跟我说过。但关于吃,有个说法——只要是背朝天的,都能吃。”
“瞎鸡毛折腾。少吃一口不要紧,吃不举了有你后悔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吃好喝好,不是为了反攻做准备嘛。就等着勤劳的工兵手脚麻利地架好桥,昂起胸膛的我,猛虎下山般冲过去了。”
李少强呵呵笑了笑,说:“从桥上过去你就别想了,刚得到的命令,我们和打头阵的新28师一样,强渡怒江。”
“从哪儿道听途说的假新闻?什么时候你的消息比我灵通了?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个屁。”
“哎,你这个人啊,自以为是得很!”李少强说完,不再耍嘴皮卖关子,“何冰去跟旅座汇报,中途遇到了我……”
“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买点水果来拜访我?”景飞指着少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哦哦……好啊,你们知道这是个多么大的错误吗?你们知道这个错误的严重性吗?我如果跟上峰实名举报,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快说,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参谋长检举你们泄漏军情。”
“我本来想说的,你这么说……”李少强微笑着说,“那我就不说了。”
“看你嘚瑟的!”景飞佯怒道,“行了,吓不到你。快说,我请你快说行了吧?”
“新28师伤亡了两千人!”
“不可能,这才几天,伤亡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不可能。”景飞明知少强不会拿战友的生死说笑,依然希望这个残酷的数字是假的,“新28师自第一次入缅作战溃败,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恶气,等了两年等来了一雪前耻的机会,就这么不堪一击的败了?”
“日军的工事相当复杂。韦营长和何冰只能远距离的观察,具体的不知道;因为日本兵在暗堡和地道中运动,他们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新28师发起进攻松山主峰之前,咱们的重炮和飞虎队不是对松山的前沿屏障阴登山连续轰炸了十多天吗?飞机、大炮都白忙活了,一点儿作用都没起?什么样的工事坚固到飞机的大炸弹都伤不了?”
“你只知道新28师为了复仇卧薪尝胆了两年,却不知道日本兵这两年在松山大兴土木、构建了精湛的工事;等你看到了他们在松山所筑的工事,就会改变自己为达目的所付出的辛苦和努力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只看到自己的成就,忽略了自律的对手怎样锤炼自己,是思维的欠缺,更是失败的根本原因。占据了各关键位置的日本兵将我方的排兵布阵观察得一清二楚,我们想了解他们的布防却不可能;因为他们躲在暗堡、壕沟和地下通道中,影子都不露。”
“说我没见过日军在松山的工事,你不也一样没见过?就会吹牛皮。在你这儿得到的消息都是皮毛,我去参谋长那儿深入的了解一下。你跟我一块儿去?”
“我不去。我没你脸皮厚,怕被骂,难为情。”
“你这人,嘴上正人君子,其实是个无赖!”
通讯兵读完特种混成旅接替新28师攻打松山的电报,景腾沉思了片刻,召集康文玉和杨绎来到了作战室。康文玉拿起立在沙盘边缘的棍子,指着沙盘上最高的一片区域说:“松山主峰的火网密集,并可得到周围山头火力点的支援,攻击主峰必然遭到各种火力的围攻,在密集的火网边缘寻找薄弱环节取得突破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认为应该从何处进攻?”景腾的目光游走于沙盘上清楚标明名称的高地,头也不抬地问。
“滚龙坡互相配合作战的高地较少,攻击相对容易。”康文玉的棍子定格在了一个地方,“韦营长侦查发现,新28师以占领制高点为作战目标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往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