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景颜将煎饼卷上大葱,每人递了一份。惧于大葱的辛辣滋味,几个女的只吃了些煎饼,陆逸尘极少这样吃,却因贪恋大葱多吃了一些。
风尘仆仆地赶到集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先到一步的陆逸尘招呼客栈的伙计杀鸡宰羊。吃的自不必说,住宿就有些尴尬了;因为客房只剩下两间,大家伙儿免不了睡在一起。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只能这样了。
虽然有车坐,但晃晃悠悠地折腾了一天,几个女子早已疲惫不堪;刚吃完饭,她们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客房。
“一张床,四个人怎么睡呀?”彩蝶难为情地说。
“青姐身体不好睡床上。我们打地铺。”
“这张床大;我们挤挤吧,都睡床上。”艾青说。
“挤在一起都睡不好,还是分开睡吧;我和景颜姐睡地上,夫人和彩蝶姐睡床上。”
“都睡床上,挤挤热闹,就这么定了。”艾青说。
尽管平时都有相对独立、隐秘的私人空间,但她们并不因今晚和其他人一起度过感到不适;加上白天一路有说有笑地走来,大家已然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青姐,你在淞沪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带伯伯婶婶去享福呢?”彩蝶问。
艾青笑了笑,答:“爹娘年纪大了,不愿意离开家乡;毕竟在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过了大半辈子,哪舍得离开呀!”
“那你多给他们钱,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彩蝶说。
“没那么容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啦!”
“是啊,这次也够危险的,要不是陆大哥身手好,我和夫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双儿心有余悸地说。
“怎么了?”彩蝶好奇地问。
双儿答:“遇到两个对我和夫人图谋不轨的日本兵,好在陆大哥身手矫健,三拳两脚把他们打死了。”
“这也难怪,青姐就像熟透的蜜桃,哪个男人不想咬一口?穿戴也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坏人见了如果不动心,倒也奇怪了。”彩蝶羡慕地盯着艾青说。
艾青笑了笑。
“青姐,你的衣服真好看,在淞沪买的吧?我们这儿可没有。”
“这叫旗袍,我在淞沪请裁缝做的。我胖了,穿起来不是很好看;它更适合你和景颜妹妹这样的身材,能彰显你们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
“我看你穿着好看,前凸后翘的。”
“彩蝶妹妹如果喜欢,到了淞沪我让裁缝多做几件送给你。”
彩蝶想接受,又不好意思唐突地接受:“旗袍很贵吧?”
“不贵。只要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花不了几个钱的。”
景颜问:“兵荒马乱穿戴这般齐整,你不怕坏人动心思吗?”
“来时没打仗啊。离开家快十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可不能太寒酸了,不然爹娘会担心的。”
景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那两个日本兵的猥琐样,真够恶心的,跟二爷有得一拼。”双儿厌恶地说。
“谁是二爷?”景颜问。
“我们那儿的一个好色之徒。”
“双儿,不得胡说。”艾青咳嗽了一声。
艾青的咳嗽是提醒双儿不要乱说话,却勾起了彩蝶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