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身上明明没有任何法力波动,是怎么控制住我的?”
沈穗儿出言嘲讽道,“第一次当毒灵业务不熟吗?没看过深藏身名毒灵守则吗?”
事实证明,他真不知道什么守则,他所知道的只有一条,他只能伤害中了[深藏身名]效果的人。
“本宫劝你乖乖封闭自己上灵魂,老老实实地缩着。”
即使知道自己此刻受制于人、不占上风,藏情之仍以一副肆无忌惮地态度蔑视她,“我这个人向来不听劝。”
“后来本宫仔细想了很久,觉得当初反制成功后,踹了你一脚后就轻易地揭过了旧账,属实不应该。”沈穗儿缓缓走到藏情之面前,眼中满是寒意,似乎在酝酿什么狂风骤雨,“你现在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藏情之看到她的变化后,心中愕然,被沈穗儿禁锢灵魂后他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不知如今是何年何月。
但沈穗儿的变化太大了,明明年纪没多大,这一身戾气重得都赶上历经数千载岁月的他了。
这女人要是去修魔道应该是个举世无双的奇才,放在宫里真是浪费了。
“你能怎样?你那点手段,在我这里都不够看的。”
他这话倒让沈穗儿感到好奇,“你见识过吗?”
藏情之脸上显出几分无聊,“你再恨我,能用的无非是那几种司空见惯的酷刑,一点新意都没有。”
“抬头。”沈穗儿只要发出命令,藏情之内心再不愿,身体都会自己遵从指令,他刚一抬头,沈穗儿的护甲尖端抵上他喉结:"不需要新意。”
沈穗儿的动作看起来很是随意,看起来像是羽毛扫过一般,但护甲尖端所过之处皮肤皆裂开口子,血珠顺着渗出。
不久后沈穗儿停手了,盯着他的伤口看,说了句“治愈”,伤口竟全部愈合,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藏情之没想到来自沈穗儿的报复就这样简单,不仅如此还帮他治愈,这换了别人估计会动容,但藏情之不会。
他身上那不知死活的疯劲与反骨,让他更希望看到沈穗儿心狠手辣的样子,一想到她如今的模样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他就一种莫名的满足。
“刚刚看你一副气势汹汹样子,可你的报复手段还真让我失望。”
“别这么失望,本宫刚刚只是在试验,要是本宫折磨你时留在这具身体上的伤无法愈合,那本宫以后只能整日面对一个丑八怪了,很辣眼的。”
沈穗儿拿起桌上一块砚台递给他,藏情之不由自主地去接,但他不明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只听见沈穗儿用聊天般松弛的语气跟他说了句,“来,用你全部的力气砸自己脑门。能砸多少下就砸多少下,砸晕自己为止。”
藏情之那不听自己使唤的右手,紧紧地握住砚台,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的头部狠狠地砸去。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
鲜血从他的额头、脸颊和鼻子中喷涌而出,与黑色的墨汁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治愈。”
脸上的肿块消失了,伤口也愈合了,可鲜血和墨汁仍留在脸上,他也仍然继续疯狂地用砚台砸向自己,一下又一下,没有丝毫停顿,他的蓝色头发被鲜血逐渐混染成紫色。
“沈穗儿!你有意思吗?!”藏情之真的很气,他的伤如果一直不治愈,砸久了就会麻木,就不会感到痛了 可沈穗儿非得给他治好,让他清清楚楚地感知疼痛。
沈穗儿手撑着下巴回复他:“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容易破防。你刚刚不是说本宫的手段不够看吗?实在受不了就砸狠一点,直接把自己砸晕过去算了。”
藏情之又不是不想给自己个痛快,但是这砚台的威力对他来说太差劲了,“就这破砚台天王老子来了都砸不晕我。”
沈穗儿拔下发钗刺破手指将血点在他印在额间的紫蝶印纹上,“算了,还是不跟你浪费时间了。”
藏情之手上的动作停住,他眼眸中的紫色逐渐褪去,被一抹淡淡的蓝色所取代。这蓝色如同一泓清泉,清澈而柔和。
他额间的蝶纹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那精致的蝶纹线条,在紫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危险,此刻却变得淡雅从深紫转为浅蓝后与他的眼眸相互映衬,更显其温和之态。
葬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砚台询问她,“皇后娘娘,还要砸吗?”
沈穗儿见他这么问就反问他一个问题,“你是藏情之吗?”
葬情果断道,“不是。”
“那还砸什么?起来吧。”
葬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见她的话后立刻站起来,而是依旧跪在原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低着头。
“皇后娘娘……”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和歉意,他的嘴唇轻启,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魂灵太弱了,争不过他,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