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收容,这是对我们所有收容师的诅咒啊。它像是一柄剑悬在我们头顶,只能祈祷它不会落到我们自己或者亲友们的身上。”
年轻女孩沉默了。
有些被惊吓到,更多是悲伤和绝望。
过了好一会,她才凄苦地开口道:
“那我们就、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净化顾姐的事……?”
美妇突然转过身来,冷峻道:
“小顾死要死得有价值!”
“她本来是激于公义,想对这些王八羔子略施惩戒,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她已经为自己的鲁莽和侠义心付出了代价。但是!”
“那些人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我要让他们整个厂都拿来给小顾陪葬!”
她的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方才的优雅知性全部化作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名沙场点兵的女将军。
年轻女孩脸色有些发白,情不自禁地点头,她想到了什么,连忙提醒道:
“社长,我听说得盛的人已经绕过治安局,从外地自己找收容师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多派几个社里的姐妹去蹲守?”
美妇正要说话,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大声道:
“谢、谢姐,那、那边又来人了!”
她像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还满头大汗。
被她称为谢姐的美妇人面露不悦,伸出葱白的手指连连戳着女人的额头,有点怒其不争道:
“你呀!多大的人了,还没个大人样,冒冒失失的……慌什么慌?!来人就来人嘛,多大的事。”
年轻女人被她数落也不着恼,继续认真道:“谢姐,听说来的人是银安的,一男一女……”
听到“银安”二字,美妇脸上表情瞬间也不淡定了,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沉声道:
“当真?”
“当真!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他们进了刘主管的办公室,李老狗也去了……李老狗那个人你不是不知道,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他能出来接见,那肯定错不了。”
旁边的二女看到美妇得知银安来人后表情凝重,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好胜心:
“社长,银安又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我们霓裳社未必干不过他们!”
“我们和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这是捞过界了吧?”
“顾姐!不能让他们净化了顾姐!……要净化,也是我们的人来净化!”
两个越说越激动,握紧了拳头,眼里像是着了火一般。
美妇终于拿了主意:
“我不想让得盛的人知道是我们在后面使劲,毕竟,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咱们还不能撕破脸。”
“让我们的人先回来。”
二女惊了,出声质疑:
“社长?”
“谢姐?”
美妇冷笑道:“别慌。”
“我亲自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