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杯茶中,有一味毒草,名为冰心瑶草,你在北歧后宫生活多年,怎会不知?”
“冰心瑶草无毒!”
“我也曾吃过冰心瑶草,为何就没有中毒?”
云鸾也生气了,一把将毛巾丢在水盆中,飞溅的水花落在闫老脸上,气的他狠狠抹了一把脸。
“你这小丫头……”
闫老被云鸾反问的哑口无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总而言之,目前你的嫌疑最大,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房中,不得出门半步!”
闫老是沈之珩敬重之人,她本不欲顶撞他,若要她走,她走便是了。
可沈之珩如今尚在危险之中,要她如何走的心安理得?
她委屈极了,“你……凭什么关我?!”
闫老见她眼中泪水欲落不落,心中也是不忍,可是,为了珩儿的帝王之路,他只能将这个女子从他身边赶走。
他怒拍桌子,“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你大哥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留在他身边,只能害他……”
“师父!不要说了……”
虚弱又急切的喝止突然从屏风后传来。
只见沈之珩不知何时竟强撑着醒了过来,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试图阻止阎老未说完的话。
“是巫教,不是昭昭……”
然而情绪激动引动了体内肆虐的毒性,他话未说完,猛地侧头,“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暗红的鲜血,身子一软便又倒了回去。
“珩儿!”闫老身形极快,立刻闪过屏风去扶住他瘫软的身体,“珩儿!你怎么样?!”
云鸾原本还在气头上,但看到沈之珩吐血倒下,她瞬间回过神来,什么也顾不得想了,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惊呼一声“哥哥!”,提着裙摆便惊慌失措地朝他奔了过去。
“哥哥……”
云鸾哀凄地唤了他一声,心里又担心又委屈,见沈之珩春水般的双眸望向自己,眼泪瞬间决堤。
沈之珩见云鸾落泪,挣扎着从被中伸出手来。
他像往常那样抬手将云鸾的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挂在她的耳畔,看见她眼中的晶莹和难过,不知为何竟十分欣慰。
就好像,期盼已久的事情突然有了回应。
“我没事,别怕。”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