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把杀人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还要将她送到荣王府!你们逼迫她认罪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家族声誉这些东西?父亲母亲既然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怎么没想着承担这事的后果?”
“几日前圣上亲赐'婉昭义烈'的匾额,如今还悬在沈家祠堂,母亲如今是要说,圣上识人不明?”
他冷笑着,“她还是太善良,她若当真想要沈有窈的命,沈有窈此刻就该在刑部大牢,而不是扬州府的私狱。”
“我是纵着她,那是因为她心善,可不是因为我沈之珩好说话。”
崔氏被他逼得不断后退,那慑人的威压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沈之珩从未有过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更多时候,他在他们面前,是春风细雨般的温润。
这些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的崔氏眼前一阵阵发昏,怔在当场,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突然朝他跪下来,“珩儿!”
她抓住他的衣摆,哭道:“是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阿窈那丫头糊涂,可终究是你看着长大的妹妹……你不能看着她死在那牢里……求求你,放了她吧!”
“母亲这是做什么?”
他轻笑,将衣摆从崔氏手中抽出,“你若要求,也该去求四妹妹才是。”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