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北方才遭遇黄河决堤,基本连日本人都捉襟见肘,又怎么可能把粮食卖给他秦晋。
叹了一口气后,对着熊仕讳和李邝道:
“就按齐主席说的办!”
二人无奈,也知道如今全国粮食紧张,能够给底下的难民保条命已经是闽中政府最大的努力了。
只得点点头带着秦晋去城外视察。
由南昌守备团开路,内卫驾驶军车隔开人流,一众地方官员跟随,在一处处粥棚视察难民情况。
秦晋见那稀粥并没有戏文里说的那样粥可立筷,而是稀得勉强可以看到米,不由皱眉道:
“为什么粥这么稀?
放赈的粥不应该粥可立筷吗?”
熊仕讳低头不语,李邝苦笑道:
“我的司令长官,你是戏文看多了吧,这是赈灾,不是作戏。
粮食是固定的,难民是不断增加的,就这白粥,熊主席都已经是在克扣江西老百姓的口粮省出来的了。
闽中要稳定,江西同样需要稳定。
不能够说因为一个地方赈灾,就让宁一个地方的百姓跟着被赈灾吧。
遇到这种情况,为政者需要的是大局稳定,在不能让本就稳定的地方陷入混乱的前提下,才能去赈灾!
自古以来,法是法,现实是现实,等量的粮,想要救更多的人,那就只有这一条路!
可立筷的粥,和现在的粥相比,它的成本是现在的五六倍!
五六倍的粮,就可以多救五六倍的人免于饿死!
而即便我们施的粥立了筷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让难民吃饱了给我们制造更大的混乱吗?
灾难之下,人它就不能当人来管,饥饿会使人放下一切底线。
而吃饱了的野兽它是不会睡觉的,它只会更加努力的去想尽一切办法为下一顿饱饭而动脑筋!
我们为政者,既不敢让他们活活饿死,但牧守一方,更不敢让他们因为饥饿而搅乱一方!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有精力去管谁对谁错,更管不了。他们同样如此,现在的他们,不会认为谁对谁错,他们只会认为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们这些为政为军者导致的。
饿死和吃不饱,吃不饱和吃饱了,这里面的学问,可是我们这个民族用了五千年都解答不出来的!
乱世之下,唯重典尔!
你都知道饿的滋味,你都敢拿枪为自己争一争,你觉得他们凭什么不敢!”
秦晋沉默了,独自走到熬粥的大锅前,接过士兵熬粥的大勺子,有些惭愧的搅动锅中并不浓稠的稀粥。
这时一个衣衫还算整齐的难民老者拿着一个破了口的碗伸了过来道:
“这位长官,求你再给我一勺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秦晋见他气质不像难民,可那黑的起油的衣领和袖子又注定了他是一个难民!
默默的舀了一勺热粥给他后,才叫住他道:
“老先生读书人吧,连读书人都不得不逃难了吗?”
老者顾不上热粥,围着破碗沿边吸溜了好几圈后,这才腼腆又尴尬的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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