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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曾有过挣扎。
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心底嘶吼,却怎么也挣不脱"
她抬头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唇角泛起苦笑,
"
若不是你们红鸾派,我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
"
晨光穿透窗纸时,恋樱正在替云音梳理打结的长。
银蝶步摇重新别上云鬓的瞬间,云音忽然按住她的手:
"
这步摇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
见恋樱惊愕点头,她轻轻叹息,
"
当年你母亲为救我而陨落,如今你又救我一命红鸾派终究是欠你们母女的。
"
独孤信站在廊下听着屋内低语,远处传来红鸾派晨钟,他望着东方天际的鱼肚白,忽然想起族中古籍所言:"
蛊毒易破,心劫难渡。
"
而此刻掌心残留的温度,却比任何道法都更让他觉得真实。
三日后,红鸾派议事殿。
云音当众宣布暂退幕后,由恋樱暂掌大权。
当众人目光聚焦在殿中持剑而立的少女身上时,独孤信注意到恋樱握剑的手不再颤抖,袖口露出的半截银链,正是当日缚住云音的那根——此刻已被编成精致的腕饰,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
这是信物。
"
云音将掌门令牌放在恋樱掌心,
"
待你能真正握住它时,红鸾派自会重现锋芒。
"
她转身望向殿外盛开的紫荆花,声音轻得像是落在花瓣上的晨露,
"
就像这花总要经历风雨,才开得更盛。
"
独孤信望着殿中交叠的人影,忽然想起破解蛊虫时,在云音神魂深处瞥见的一抹微光——那是即便被蛊毒侵蚀,也未曾熄灭的清明。
他摸出怀中玉瓶,蛊母已化作飞灰,唯有瓶底残留着一滴金色液体,宛如凝固的朝阳。
风起时,紫荆花瓣掠过他梢。
远处传来恋樱与云音的低语,混着新茶煮沸的"
咕嘟"
声。
他忽然轻笑一声,将玉瓶收入袖中——比起斩尽杀绝,或许这种带着裂痕的圆满,才是人间最真实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