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才怪这一次没有模仿他。
他将断成两截的登山杖握在手中,抬头看向山巅的方向。
云雾缭绕,遥不可及。
他们的梦想要连同断掉的登山杖一起,都彻底化作泡影了吗?
“它也到此为止了啊,我想,我也差不多该到此为止了,唉”
大叔垂下胳膊,有些迷茫的呢喃着,
“你说我们这二十多年来的攀登,到底有没有意义啊。”
坚持了二十八年。
不如一位少女的初次攀山距离更远。
啪嗒。
脚步声传至耳边。
吴歌拉着希罗娜走到了大叔和盆才怪的身边:
“倾尽全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本身就很有意义。”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那这会更有意义。”
希罗娜揽着吴歌的胳膊,笑着继续说道。
“但是问题来了,大叔你真的倾尽全力了吗?”
蒂安希微微歪着小脑袋,纯净如宝石的眼睛直视着大叔。
“你们,是在安慰我吗?哈哈哈,谢谢啊,但是.”
大叔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们,露出微笑。
“呼嗖。”
树才怪打断了他的丧气话。
“树才怪,你说什么?”
大叔瞪大眼睛扭头看向树才怪。
他的眼底抹过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
过去这二十多年。
树才怪主动提及打道回府的次数可比他要多的多。
这一次?
“呼嗖。”
这一次,我不想放弃。
树才怪将手中断裂成两半的登山杖握紧,扭头看向他:
“呼嗖!”
这根登山杖。
陪着他们坚持了28年。
与他们一起见证过无数的风雪、朝阳、夕日。
这根断杖,早已超越了工具的意义,是他们攀登生涯的见证者。
至少。
要带着这位已经陨落的伙伴一起,走一次那从未走到过的地方,一起看一次他们曾共同期盼着的风景。
“.”
大叔看着树才怪鼻头一红。
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感动的。
他握住树才怪的手起身,扭头看向山巅。
“呼嗖。”
我来做你的登山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