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正在开心状态中了。
陈禹亦如此。
什么?吃菜?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两人没有动作,相对安静坐一边。
根据酒桌规矩,每个人总有一两回敬酒的机会。
最开始,打响炮。
不管是讨巧的敬酒词、花式的开场,总之当着全桌人把氛围搞起来,图个乐呵;
这一关过了就安静回座假装吃两口,等大佬们话匣子打开、聊差不多的时候,再点对点敬酒,揣着自己的故事、和对他的敬仰——
别谄媚。
面上不卑不亢显骨气,细节上充分尊重攀交情。
到最后大佬放下筷子,就相当于头狼吃差不多了。
这时就抓紧时间吃两口,然后出去点些解酒的玩意进来,顺便看人都带司机了没有,把最后服务搞好
很操蛋对吧?
这样做就真的有交情了吗?
大概率不能。
但你不做,多的是人这样做;你不抓住机会进步,多的是人想进步。
最重要的是,考察一个人的综合素质。
多少老板,一年工作三百来天,有两百天赶酒局?
外人眼里是老板,内行都觉得是服务业里、身心坚强的前辈。
这些年陈禹的酒量虽然上升了些,但底子太差。
散场后,他吐了一回,几乎断片。
眼眶红淌着泪——吐了都这样。
“马德,老登酒量大得吓人啊!”
关于这点不得不承认。
不管是门边上还是主座附近,一个个都是一斤起步的量。
至于主座的老头,倒是拢共喝了不到四两酒,但是谁敢劝呢?
像中午小李那样,用自以为高明的话术绑架对方加一杯,无异于自取其辱。
老登和中登们已经被他们俩一一招呼送上了车。
夜晚的风正好凉快散热。
“砚哥,怎么不开心?”
“你这死嘴,应该再灌二两才行。”
此刻没有那傻a!
酒桌规矩,两人惬意顿在路边闲扯淡。
陈禹咽了咽口水,点了根烟:“灌我,你也还是不开心啊。”
是啊,今天就是陈禹死这,他除了随二百份子乐呵一下,还是掩盖不住烦恼
酒后吐真言看眼前人关系,陆砚毫不犹豫说了出来:
“哥们一夜之间,两个爱人离我远去,分手加倍的快乐,希望你懂。”
“哈哈哈——”
看来陈禹不懂,他的希望落了空。
这老小子笑完以后突然便秘似的吐了口痰——交警在高低罚款的那种。
接下来的话,更是臭不可闻:
“我就一个爱人,不懂你的感觉。”
“你踏马说什么瞎话?”
陆砚当即讽刺过去。
什么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哥俩就是。
虽然他渣、他畜生,但也不是陈禹这种大畜生能碰瓷的。
一口烟雾缓缓升空,眼前男人仰着头笑:
“我的心灵从没有出轨,随时能断,比你强多了。”
陆砚愣了愣,居然第一次被正儿八经的出轨者讽刺了,偏还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最后憋了半天只好说道:“我是准备断了的,没打算继续下去”
就当挽尊吧。
昨天,他是真准备好好忠诚一人度过余生的。
真的。
又是一口烟,这次对着他的脸喷吐过来,夹杂着酒气:
“为什么要断?一夫一妻是社会的需求,不是人的需求。”
一道晴天霹雳炸响脑内,陆砚一个激灵看过来。
这感受就像,古时候看痴情话本的闺中女子,人们纷纷给她贴上不检点的标签。
明明大伙本能都渴望,可却在某种文化压迫下选择违抗本能,成就思想‘清白’。
社会需求个人需求
“你知道你失败在什么地方吗?犹豫,不坚定。
要么纯粹,要么干脆,你当时要是心一横,不是双丰收?”
罢了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苦笑自己明白太迟。
说真的,现在一点都不想双丰收,只觉得疲惫。
或许,大洋彼岸的杨灵正甜蜜二人世界呢。
想到类似画面就,心如刀割!
“祝你幸福,兄弟。”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