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往人七寸死劲了掐的!
“就像后花园的水池,”她故意跑到陆砚眼前,“看似无序,其实是地下水位波动的可视化呈现。”
对,您杨博士多博学啊,从数据结果引申生活就算了,还点我软肋算怎么个事?
“不管你怎么说,在这放荡形骸的年代,我就爱当一个深情的人。”
脑子里一个白裙女人抱着吉他,这次她似乎在笑。
“看来陆师傅的怀旧和固执都是有迹可循的。”
打嘴仗一点都不好玩,陆砚只想转移话题。
正当他的嘴被事实强硬抽打而不知所言的时候,她扬起头,灿烂一笑。
“嗯——,我会小心台阶的,陆先生。”
“...”
刚才怕她跌倒的担心,原来被误会成讽刺了。
她只是轻轻扬起嘴角,那笑容便如温柔的春风拂过人心,仿佛置身一片花海,感受到无尽的美好与惬意。
所以看在她那么开心的份上,怎么样都好。
“......你们高科技算不到老木头的倔劲。”
老师傅偏过头看房梁,心情意外不差。
要是一开始没有那桶从天而降的糯米胶,是不是两人早该这般融洽了?
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错。
“噔、噔!”
这几天她出现得比较勤快了。
顾南乔踩着落日余晖闯进来,高跟鞋尖踢开掉落的铜丝:“百年危房爱情故事大结局?输家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连暮色都往她身后退了半步——这个女人的明媚,天生就该站在光里。
小姐妹之间八卦还挺快。
“顾小姐往这儿一站,”陆砚指指天,“气象台都得把暴雨预警改成晴转彩虹。”
娱乐精神嘛,咱也不能差,何况说人家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
就在陆砚冲‘乐子人’眉飞色舞的时候,清冷声音打破‘老友相见’的融洽气氛。
“陆先生准备什么时候表演?”她说。
陆砚和顾南乔均是一愣。
不是你来真的?
“比起碎大石,质检员大人您难道不更应该解释‘危房爱情故事’吗?”
形式不利我的时候就要转移试听和讨好式微笑...
不过...看表情,这小妞明显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大人,您的鞋带松了,要不小的这就给您系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蝴蝶结自然是没系上的。
最后表演环节是顾南乔拱的火。
陆砚清唱谭咏麟《一生中最爱》,手指在橡木桌沿敲出熟悉的节奏。
“如果痴痴的/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谁介意你我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不清楚/未来/何曾/愿意/我心中所爱/每天/要孤单看海...”
某个高音突然劈了叉——
曾有人在录音棚教他换气的画面闪过脑海。
直到这首被重复几百遍的歌被唱失误,才意识到原来她的离开,已是那么久远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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