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
他没有给感染者提供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他带给感染者的,只有无尽的灾难罢了!”
“自从乌萨斯的感染者清理政策严格执行以来,为了保护这个在圣骏堡内唯一被乌萨斯官方政府所承认的感染者孤儿院,还有里面那些不受烈士军功保护的感染者孩童。
我们投入了多少精力?!
付出了多少血汗?!”
“我们从社会的各个渠道收集资源,开办学校,为这些孩子们提供良好的饮食和环境。”
“我们寻找专门的术士来锻炼他们的源石技艺,购买药物抑制他们的病情。”
“诸多行动,不就是我们希望给未来的乌萨斯,培养一批感染者精英人才。
然后让这些精英,联合底层的感染者一起,成为一个强大且具备相当高价值的团体,在乌萨斯内为感染者声,给感染者们,争取一些最基本的权力吗?”
“但是现在呢?!
因为他安德森那,冲动地、愚蠢地、甚至是肮脏且卑劣地行刺,我们的努力与投入,几乎都付诸东流了!”
“我们被迫遣散了院中的感染者学者,将他们转送到国外。
还被逼得送走了大部分的感染者孩童。
甚至于,连获取基本生活物资的渠道,都被全部切断了!
就是那个混账,毁掉了这里的一切!”
“还不止这些,伯爵大人。
你知道吗,作为这片城区的警长,我近期经手的因他而起的伤人害人案件,也是数不胜数!”
“无论是那些崇拜陛下,而肆意杀害感染者的普通人,还是说受安德森的行为挑动,而开始对健康人无差别‘复仇’的感染者。
这种案件,我已经接到过上百起了!
上千名无辜的感染者或是健康人因他而死。
他不仅仅是感染者的罪人,他还是整个乌萨斯的罪人!”
“我不知道您在想些什么,伯爵大人。
但我现在只想把那个混蛋捉拿归案,审判,然后亲手把他处死!”
近乎撕心裂肺地吼叫,亚历山大此时,也有些歇斯底里了。
不过,他很快,还是收敛起了自己的愤怒,重新以平静的语气,对克拉托夫爵士劝说道:
“若是能将他,成功捉拿归案,至少我们···可以尽早地,结束这场有一场行刺而掀起的风暴,避免乌萨斯再因此生更多的悲剧与惨案。”
话已至此,克拉托夫爵士,已无力再阻挠亚历山大的搜查。
他麻木地点了点头,带着亚历山大,走进了孤儿院当中。
“你说的对···亚历山大,是老夫老糊涂了···这些年来,你给老夫帮了很多忙,你才是老夫的朋友,是感染者的朋友。
于情于理,这件事,老夫都应该帮助你,而不是帮助安德森···”
克拉托夫爵士带着亚历山大一行军警,进入到孤儿院的宿舍楼当中。
与此同时,安德森依旧用自己匿息的源石技艺,跟在他们身后。
老实说,安德森并不责怪克拉托夫爵士对自己的‘出卖’,也一点都不责怪此时正在追杀他的亚历山大。
他甚至觉得,比起他这个所谓的‘感染者的英雄’,亚历山大和克拉托夫这些,一直在为感染者的未来而悉心谋划,鞠躬尽瘁的人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感染者的英雄。
即便亚历山大都不是一名感染者。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隐隐传出一种解脱的快感。
‘若是能用我的死,来为这些感染者孩童们,带去一笔足以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物资,赎清一点我的罪孽,倒也不坏···’
然而,正当他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等待审判之际。
克拉托夫老爵士在即将关上宿舍楼大门的时候,狠狠地用了一把力,将门摔了上去,弄出了巨大的响声来。
“······”
安德森和亚历山大都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给藏身于宿舍楼内的安德森传递信息。
安德森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克拉托夫爵士在听了亚历山大的那一番话后,还要这么做。
亚历山大的心中更是懊恼,但信息已经被传递出去了,此时再去追查安德森的踪迹,为时已晚。
“唉···”
既然已经阻止不了生了事情,亚历山大选择了沉默,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把这场‘戏’演完。
这样至少,可以保下这位自己尊敬的老伯爵的性命。
当然,他的心中,多多少少对克拉托夫爵士产生了怨气。
至于克拉托夫爵士,又为何在亚历山大已经阐明利害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这种行径呢?
原因也很简单,他已经彻彻底底对乌萨斯帝国失望了。
亚历山大或许还怀有报国之心,依然想着改变这个国家腐朽的现状。
但克拉托夫爵士已经没了这种想法。
他已经看不到希望,不论是他的,还是他的孩子们的。
这一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