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情意吗?应当是吧,反正她听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哦。”纪绾沅窥探他一眼,淡淡来了那么一句。
他闻言冷笑,竟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纵然隔着膏稠做的面具,她也觉得疼。
她跟男人瞪眼,训斥他的恶行,“万一把我的脸给打坏了怎么办?”
他就是仗着她不敢大声说话才这么欺负人。
“坏了再给你做一张面具。”
“一模一样吗?”她很好奇。
“自然。”面对她的废话,他也认真回答了。
“最好是这样,万一做得不好,被人看出破绽,捅到朝廷面前,你们温家也别想脱身干净。”
听到你们温家四个字,他嗤笑了一声,倒没纠正她。
须臾之后,温祈砚接着问她产育的细则。
听到纪绾沅说她生产的前几个月都没有离开温家,一直在后宅庭院养胎,连门都很少出,他便沉默下来了。
“在梦里,我快要产育之时,家中已然出事,为了保全我,爹爹娘娘甚少与我往来,婆母她也不许人将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怕我提前动了胎气,所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其实我…所知不多。”
“这才不明白林家的人究竟是怎么对我动手的。”
她是在死了之后,变成了“冤魂”飘来荡去,方才得知一切竟是活在话里?
纪绾沅的梦……神乎其神到仿佛预知一切。
暂时没办法追究她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温祈砚顺着她所思所想的捋了一遍。
若是纪绾沅一开始没有做梦,她不曾得知两家结亲的内情,那她对他的情意应当是没有消融的。
既然她对他的情意存在,那从一开始有关于幽州一事,便极有可能守不住,按照时日的进展,加之她所说的温家不许她出门,到她生产之时,那时段,纪家的确差不多被朝廷消弭。
在那期间,他也确实会减少与她的碰面,但就算是这样,按她所说,在对她没有情意的情况之下,她临盆,是为他生孩子,他也绝不可能不去陪她,更别提传达什么荒谬的保大不报小。
可方才跟她交谈,纪绾沅言辞恳切到激烈,不像是做戏。
她像是说了一半,隐藏一半……
这件事情照她所述,既然发生,那必然是有鬼了。
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被事情绊住了脚跟不能离开,要么有人拦截她产育的消息不叫他知晓。
在温家,能这样做的……
父亲。
也只有父亲才敢冒传他的话说什么保小不保大,他不喜欢纪绾沅这个儿媳妇,也清楚(ikGx)纪家亡败,她身死而去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母亲,她就算是
()男人的目光停留她的身上,眸光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笑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纪绾沅察觉到了他在笑,瞪他,娇声斥责他不许看。
她现在的样子那么丑,温祈砚看什么看?
男人挑眉,如她所愿转了视线回去。
静默了一息,直到纪绾沅吃完了糕点。
他等着她平复心绪,很是贴心把茶水放到她旁边的小几上。
纪绾沅吃完之后,他又递来了帕子,轻声问,“要我帮你擦吗?”
她的掌心还有糕点残渣,嘴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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