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过程,更要完美的结果。”
完美的结果,自然是温、纪两家决裂。
所以,纪绾沅的孩子,理应在温家流掉,如此纪家才会怪罪,为了加深两家的隔阂嫌隙,她也要死,这更是为了他的曦儿。
温云钦也要一道下幽州,这是纪丞相没想到的。但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有利无害。
温家二子退却纨绔之气后,秉性越发刚正纯良,且心悦他的女儿,有这个人在,纪绾沅的安全又能得到多一重保障。
只是……温祈砚看起来似乎不想他随行。口谕传过来时,纪丞相见到他的眉心微蹙。
饶是如此,温祈砚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转瞬之间,神色便已经恢复平淡了。
皇帝想要矿业,没有拖延时日,让温祈砚等人快些出发。
故而,纪绾沅晨起在人前送了男人离开,回家后便入了提前装点的箱子里。
出京还算顺利,只是一路上快要把她给憋坏了。即便箱子是特意收拾过的,但窝在里面实在不好受,所以入夜到了落脚的客驿,她出来便吐了一地。
温祈砚的月白锦袍被她弄脏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味给她拍顺着后背,递上清水漱口。
吐了许久,纪绾沅这才勉强缓过来。
为了做戏逼真,自幼跟着她伺候的人全都留在了京城。
纪夫人很不放心,说至少派个小丫鬟和婆子跟着,但温祈砚讲,若带婢女婆子难免招眼,他会亲自照顾好纪绾沅的饮食起居,让纪夫人放心。
故而,眼下是他亲自给她擦拭嘴角。
纪绾沅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颜,他的衣角都脏了,就连腰侧也不曾幸免,可他居然还在帮她擦拭,神色没有一丝不耐,动作也很温柔。
分明刚刚他明明都皱眉了,她可是看见的了。
由着他褪却外裳后,纪绾沅乖乖站着,她看着男人挽袖拧帕子,水珠漫过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和冷白腕骨,有些许好看。
她问,“温祈砚,你不嫌弃我么?”
这都是污秽之物。
“嫌弃你什么?”
“嫌弃我吐了一地,很脏。”
男人没有回答,拧了帕子,给她擦拭着细嫩葱白的手指。
温热的帕子敷上来,纪绾沅觉得舒服了很多,她让他回话。
“嫌弃。”他来了这么一句,她立马吹胡子瞪眼,“你敢嫌弃我!”
说完之后,意识到她此行是偷偷摸摸跟来的,不能太大动静,立马抿嘴,四处看了看。
()太远听不清,但凭借唇形,温云钦能够辨别,贺循分明在对他的兄长讲,若有需求再寻他要。
温云钦的眉心蹙得越发厉害,他二人何时认识的?从前没听到有任何的交集往来啊?
按理说,以兄长芝麻点大的心眼和对嫂嫂的占有欲,贺循这个尴尬的赘婿身份,他应该极力打压才是。
怎么跟他走得那么近,贺循还贴心给他送饭吃?
若说是因为此行而结识,绝不可能到这种地步,而且兄长那么喜欢嫂嫂,绝不是好龙阳的人。
这不对劲。
人走之后,温云钦盯着温祈砚所在的房间看了许久。
这客驿是离开京城的第一站,因为靠近京都,天字号的上房很大很宽敞,还分内外两室,根本没有办法凭借烛火看到人影的挪动。
他等了许久,贺循没有再来,反而是他兄长端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