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拿帕子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她错愕之下没有管住内心想法,“你怎么知道?”
脱口而出的一瞬间,立马伸手捂唇抿紧嘴巴,她的眼睛都瞪圆了。
见状,清冷的男人忍俊不禁,眉眼闪过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笑啊。”她只是不小心说漏嘴。
“纪大小姐真是霸道,旁人笑与不笑你都要管?”
“你笑不笑我管不着,但你是在取笑我,我就要管。”
她横眉怒目,戴着毛绒绒的帷帽,脸蛋雪白,眉眼生得漂亮,灵动娇俏。
温祈砚瞧着她一息,挪开视线,眸底泛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但被敛下的眼睫给遮住了。
他从旁边抽了信笺,翻瞧着底下人从幽州带来的消息。
纪绾沅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瞧见林斯年从茶馆出来了,回头告诉温祈砚。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了她的话。
这也算是有了开场白的引入,纪绾沅趴在马车框沿旁边歪着脑袋问他,“那你们方才在我走后都说了些什么呀?”
她还清楚知道打探话由,语气得软和些,没有方才那般刺人了。
“纪大小姐聪慧,不如猜一猜?”
“该不会说我的坏话了吧?”她鼓着腮帮子,眯着眼睛。
“嗯,说你坏话了。”
“说我什么了?”纪绾沅撇嘴。
温祈砚找林斯年让他这个兄长去管束林念曦,作为林念曦的兄长,林斯年必然是维护她的。
“说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男人随口一句话,纪绾沅错愕啊了一声,她的眉心微蹙,嘴巴都张成了小圆形。
见她吃瘪,温祈砚扬眉,反问她怎么,“不信?”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纪绾沅总觉得怪怪的。
“你不是总说我愚昧无知,轻浮孟浪吗?”
“你从哪听来的?”他有说出口?
“先前我让人打听的。”
温祈砚懂了,多半是京城人说的。
“那些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
“我自然是不信,毕竟都是对我的诋毁。”她哼了一声,她从来不会让流言蜚语扰乱她的心绪,也不会将这些人的酸言酸语挂在心里。
以前爱温祈砚的时候还偶尔会在乎计较,眼下已经没有办法伤到她了。
女郎动作之间,鬓边的山茶步摇微微摇曳,他像是认同她的话,微微挑眉。
“除此之外,你二人就没说什么了?”纪绾沅道她不信。
“过来。”他让她不要趴在车框边沿,很是危险。
“旁边有随行的小丫鬟和侍卫们,危险什么?”
“要听就别趴着。
()己也是这样的,没脸讲那些后妃们。
说不定,皇帝盯上她们家,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思及此,她忍不住有些内疚。
“我上任御史台中丞之位以来,发觉朝臣之间有不少官官相护之事,你父亲身居高位,挤兑他的人不少,陛下那么急着动纪家,其中京城高门没少上奏弹劾。”
简而言之,给皇帝上眼药。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