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狐狸一样,她能够利用他么?
纪绾沅的心里一时之间很没底。
前两日闹得那么不可开交,眼下她凭借关怀他伤势的事情跟她化干戈为玉帛,他会不会起疑啊?
纪绾沅正想着这件事情,不防备男人突然转过来。
她吓了一跳,尤其是温祈砚叫她的名字之时,回他那会都有些许磕磕绊绊。
“做、做什么?”
“纪绾沅,今日我挨了罚,你心中愉悦了吗?”
的确是愉悦了不少,但……直接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吧。
“我若说是愉悦,你会不会秋后算账,来找我报复?”纪绾沅绞尽脑汁寻了话茬问。
闻言,温祈砚忍不住唇角勾了勾,“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
“你不睚眦必报吗?”她哼了一声,立刻反讽。
“我怎么睚眦必报你了?”
“我给你下药,你把我往死里.弄。”她又提起第一次。
对于这一点温祈砚无可否认,但下畜生的药,他能遭得住还保留一点意识,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对不住。”他与她道歉。
纪绾沅只觉得见鬼。
他今日是怎么了?被打了还这么好言好语跟她说对不住?
“哦。”
她丢给他冷冷淡淡一句,顺势翻过了身,就害怕在温祈砚面前端不住架子。
“后日跟我回去么?”良久之后,男人看着她娇小的背影问。
太快答应他的话,会起疑的吧?
纪绾沅转着眼珠子道,“谁要跟你回去。”
“你。”
他倒是很会钻话茬的漏洞。
纪绾沅嘁了一声,“我何时说要跟你回去了。”
“我在询问你。”
“我不跟你回去。”她欲擒故纵。
男人沉默下来,没有等到他的后话,纪绾沅又忍不住担心,他就这么打退堂鼓了?
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翻着白眼,真没有诚意。
转念之间,她又忍不住在想,该找些什么话说一下?
眼下不能和离,她不能够在家中坐以待毙,跟在温祈砚身边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总比在家吃着养着不谙世事为好。
若是她没有做那个梦,没有预知一切,倒是可以心安理得。
眼下,她既然得知了,也清楚父亲要做什么的,她必要为家中出一份力。
况且,话本里也是因为她才害了爹娘,就算是为了让她赎罪吧,一定要尽力。
只要尽力了,即便是真的无法扭转局面,
()她注定要死在产育的那一日,也没什么办法了。
时也,命也。
思及此,纪绾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垂眸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
忽而,她看到男人的手腕贴近,不等纪绾沅再分辨更多,清冽的气息凑近,萦绕在她的身畔。
纪绾沅下意识紧张起来,身体也不自觉僵硬紧张,下意识要反抗,将温祈砚给推开,但她的盘算还在呢,时时刻刻提醒着她。
故而,纪绾沅便没有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