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你吗?”还是其实她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三步之遥处,那白衣翩跹的男子,足下轻轻一点,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淳儿。”
这一声,比时间任何乐音都要动听,易淳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能有机会听到这记忆深处,最为动听的呼唤。
她用力的眨眼,把所有阻挡了她视线的眼泪全部都眨出眼眶,近在咫尺的清晰轮廓,不是梦幻,是那么清晰的存在,甚至她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庞,能感觉到属于他的,特有的温暖。
“唐翰”
惊喜兴奋,感动激动,她大喊一声后,紧紧的搂住了唐翰,泪水决堤落下,瞬间染湿了他前襟胸膛一片,他也紧紧抱着她,恨不能将她揉入骨血之中。
乾德宫。
和唐翰携手并立,站在门口,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想到过往种种,易淳忍不住轻笑起来。
“笑什么?”
“头一回我来乾德宫,我们还差点打起来,你还记得吗?”
那些美好回忆,以前她总小心珍藏着,如今,却可以大胆的说出来,再也不用怕触景伤情。
唐翰轻笑:“你和朕记仇了?”
看来,他也没有忘记呢!
那时候,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女人如衣服论,他还喊了她野种,她起全身血液沸腾,差点脑热的一拳头冲上去。
已是遥远的回忆了,可却又是那么清晰。
如今的她,挽着一个简单的如意髻,站着一枚小巧的蝴蝶押发,穿了一件黛青色的对襟百蝶穿花纹宫装,看上去,嫣然不是当年那个毛毛糙糙的丫头,端庄,典雅来形容她,并不为过。
可她的端庄典雅之中,却又带着几分别人所没有的灵动和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