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绿珠更是忍不住,悄悄地、用力地朝我翻了个妩媚的白眼,仿佛在说“信你才怪”。
接下来的谈判,气氛就变得缓和而务实多了。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王庭承认北部部族的合法权益,归还部分被穆勒强占的优质草场(不包括具有战略意义的黑水河畔全部)。
免除其两年赋税,第三年起赋税减半征收,五年后恢复正常;各部族首领需亲自前来圣泉城,向温妮女王举行公开的宣誓效忠仪式,并接受王庭派遣的“协调官”负责沟通联络、传达王庭政令,但王庭尊重并保留各部族内部的传统习俗和首领的治理权。
这个结果,虽然距离北部部族最初提出的苛刻条件相去甚远,但比起在穆勒暴政下苟延残喘的日子,已是天壤之别。
兀朮长老是个识时务的明白人,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能争取到实际利益和部分自治空间,已是最好的结局。
送走心思各异的使者团,温妮明显松了一口气,挺直许久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
她看向我,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依赖与崇拜的光芒。
“小无赖…”她轻声唤道,这个私下里的称呼此刻带着别样的亲昵,“今天… … 多亏有你在。他们刚开始那样强硬,我… … 我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没啥大不了的!”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你就得比他们更横、更狠!
道理要讲,但手里的棍子更要硬!你以后也得慢慢学着点,该拿出女王威严的时候,千万别含糊。
你是君,他们是臣,这尊卑上下的规矩,乱不得。”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光靠一次恐吓,绝不可能让那些在草原上自由惯了的部族真正归心。
武力威慑只是前提,后续的怀柔、渗透、分化才是关键。
等温妮回去处理后续的政务文书,我偷偷把苏和叫到议事厅外的廊柱下。同时给绿珠使了个眼色,请她来做贴身翻译。
“苏和,交给你个要紧任务。”我压低声音,“从索隆将军的老弟兄里,挑出三五十个机灵、稳重、嘴皮子利索的,换上普通商旅的便装。
准备好茶叶、精盐、丝绸这些草原上的紧俏货,等那几个使者走远点,就悄悄跟上去,混进他们的部族领地去。”
苏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将军,您这是… … 要派人去做买卖?还是… …?”
“摸摸底!更重要的是,把咱们的‘道理’广而告之!”我眯起眼睛,“去看看这些部族到底穷成什么样,是真活不下去了,还是憋着坏想搞事。
顺便,把我们风雷军如何以少胜多,大败米尼艾尔王牌骑兵,老子我又是怎么一刀把密陀罗剃成地中海的‘英雄事迹’,编成故事,用最夸张的方式,给老子可劲儿地宣扬!
要让草原上每一个能听懂话的人都知道,跟王庭作对,尤其是跟老子我作对,会是个什么下场!
让那些还有歪心思的,晚上睡觉前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苏和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我的意图,钦佩地拱手道:“末将明白了!将军高见!这叫… … 恩威并施,攻心为上!
末将这就去挑选人手,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看着苏和匆匆离去、干劲十足的背影,我咂了咂嘴,从怀里摸出个小酒壶,抿了一口。
当个人人惧怕的恶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