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恩听着眼角抽了抽,这家伙说话绵里带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妈妈的风格有些相似。而灰礼帽则是汗颜,再次向麦克施压,后者犹豫片刻,选择了行礼退下。
“凌先生也大可不必如此,经历了纳斯尔纱刺客事件,任凭哪位公爵大人最近都很注意出行安全,临行前开斯特公爵还让我带一句注意安全的叮嘱给您。”
灰礼帽的话让凌等闲摸不着头脑,他就是那刺客,还有关心刺客人身安全的公爵?刚疑惑着准备开口,身旁的戴菲恩凑近,发丝擦到他耳廓,在他耳边低声道:
“这次事件刺客的身份并没有公布,虽然有源石技艺特征指向,但是你当时的样子始终没有被公之于众,也可以用类似源石技艺的说法搪塞过去,最重要的是,你潜入挥刀的是维多利亚不敢明着来的纳斯尔纱,在本身就是战争英雄的舆论基础上,大部分都乐于做一个反应迟钝的人。”
“我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喜欢吧?再退一步说,总有哪位心胸不那么宽广的公爵见不得我好吧?”凌等闲还是觉得维多利亚有点抽象。
说这话时他也没避着灰礼帽,后者尴尬一笑:“公爵大人们现在有点焦头烂额,用你们炎国的话来说,‘冤家且解不宜结’……”
“更何况,一个能大规模瘫痪军队通信和组织纪律的术师,能用一点小利益就能拉拢的话,公爵也不是不能把那些糟心事连同今天早上的面包一起咽下肚。”戴菲恩点出关键,“而且还能借‘正确的奖赏’挽回一些舆论转移话题,也是相当实用的伎俩呢。”
“舆论?”凌等闲又不明白了,自己被禁足期间外边又怎么了?
戴菲恩和灰礼帽罕见地展现了同样的迷惑,不明白这些天凌等闲在做什么,怎么对外界一无所知。
……
“你自己的事,自己判断。”凯尔希站在桌前整理着自己桌上的文件,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阿米娅露出不好插话的为难表情,只是温和地保持着微笑,可爱的笑容让凌等闲心情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问问凯主任你的看法,毕竟我这么多天都在禁足,情报信息严重不足。”凌等闲趴在办公室待客椅的椅背上,“我有自己的判断的。”
凯尔希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按压了几下印堂穴,随即再次看向他,坐了下来。
“如果他们所承诺的只是‘荣誉子爵’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对于你来说。”
“荣誉子爵不会有成规模的封地,也没有法律上需要履行的义务,同样的也没有真正子爵贵族参与政治的权利,仅仅是个名头而已,能享受部分基本权益。”
凌等闲听明白了一部分,追问道:“具体有哪些呢?”
“对你来说,有用的内容大概是,能随意蹭附近贵族每次宴席的饭——如果他们邀请了你的话,就算没邀请,你也可以觍着脸去,维多利亚的贵族拉不下那个脸赶人的。”
“还有吗?”凌等闲兴致缺缺,同时有些不满,凯尔希觉得这对他来说是“有用的”?
他就这点追求?!
“至少拿来装点门面的东西:独立房子和庭院也是有的,全套家具——还有维多利亚最出名工匠定制的床。”
……
“凯尔希医生,凌等闲这是……”卡特斯女孩看着最终做出决定的某凌离开的背影感到些许微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找了个理由罢了,博士刚刚告诉我,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找过她了。”凯尔希摸了摸口袋里的玄色冰晶,眼角微微松动,笑意一闪而逝。
“罗德岛被维多利亚为难,他选择给维多利亚行个方便,维多利亚才肯给我们行个方便,虽然他坚持不去维多利亚也不会真的怎么样,但是他觉得自己对罗德岛有所拖累,还是这么做了。”普瑞赛斯从门口走进来,给两人带来了午餐。
“就像维多利亚也不会真的对我们怎么样一样,只是‘行个方便’而已……”凯尔希看向阿米娅,“阿米娅不打算一起去玩吗?好不容易又重新见了面。”
“不了。”阿米娅露出了柔和的笑,“他需要好好放松,现在我们要着手处理的维多利亚感染者事务他也帮不上忙,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倒也未必。”普瑞赛斯笑眯眯地摸出一份文件,上面印着整合运动的logo,“等他休假回来,这边可能也需要他出点力呢。”
目送某凌的车队离开,菲林不由在往事中怔了怔神,同一张脸,不同的精神面貌,却做着同样的事,或许他说得没错,他从未改变。
不过这次有人际方面的一点“小麻烦”而已。
……
出发前往指定地点的车队上。
“亏你还记得我。”夜莺虽然这么责怪了他一句,但在相对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却表现得很兴奋,她很久没出门了。
“啊哈哈……毕竟大概率没危险,我也没理由不带你了不是?”凌等闲却更在意另外几人的互动,额前流下冷汗。
“……哦哦,然后你们就一起出发去乌萨斯了吗?”风笛认真地在听开车的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