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神色确实好了不少……”
“大概,还好……”面对受害者的直言,普罗旺斯不再像和白金对峙时那样从容。
“说起来有点反直觉和离奇的巧合,不过我真的还得感谢你,这一次去卡西米尔有你之前提前给我连同注射和食物投毒的适应训练,我在关键的一场搏斗中没有掉链子,真的谢谢了。”他自然是指和青金的战斗,被磨练的免疫系统没给他留下过分的破绽。
“虽然我也知道你并非本愿,但痛苦的根源在我,不用担心,以后继续吧,在我意外死亡之前,我都会好好地接招的。”
说着,凌等闲付诸了实践。
普罗旺斯怔住,在看到他打开保温桶拿起勺子轻啜了一口热汤后,就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她面具般的表情碎裂了开来,眼泪再次抑制不住,不能自已。
“凌……等闲,哪怕你离开了、我冷静了这么久,我,还是……真的想、杀了你……”
“不是你的错。”凌等闲品味着口腔中的味道,即使投毒,即使知道他不会回避,即使她其实不用这样大费周折,普罗旺斯却依然竭尽所能把这份杀意做得美味。
矛盾,而痛苦。
凌等闲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指尖抚摸狼耳的力度不轻也不重,薰衣草般的颜色和质感的发丝微微颤抖,少女的幽香静谧疯狂。
普罗旺斯爆发动作冲向他的胸膛伸手死死掐住了他的锁骨,指甲穿透衣服刺进了他的肩,眼睛中迸发出恐惧、不解、和极度的危机感,突如其来的力道把他按到了过道墙上,而他第一时间的举动却是越过普罗旺斯伸手示意白金不要轻举妄动。
被打翻的食物和保温桶一并摔在地上,就像普罗旺斯的恐慌一样四散蔓延,她的低吼带着不安。
“为什么都这么荒诞了你也没有恐惧?!我说了我是真的想杀了你!为了自己!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死就想让你死这样恐怖的事实你*叙拉古粗口*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接受?!”
血染红了普罗旺斯的指尖,疼痛没有迷惑凌等闲的语言,吃痛之下他一再犹豫,最后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脸侧,肩膀传来剧痛,普罗旺斯的痛楚经由牙齿传达到了他的神经,凌等闲倒吸一口凉气,咽下了低吼,怀中的躯体不安的颤抖在慢慢消解。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糟糕现状的根源的确在我,而我恰好做不到对自己的行为恶劣后果视而不见,我也不想死,但也不能让你因为这种可笑的东西而死,那就来吧,我也不会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而死,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你可杀不了我。”
如果有谁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那就让我告诉你,答案恐怕不会遂你的意!
普罗旺斯松了口,泪水难抑,松开的手环住了他的后背:“这不对……这不对……”
“你害我,那要有图谋啊……钱也好,外貌也好……我不能加害无辜的人,没有理由,你也没给我理由!”
“……”
“就当是我求你,编也好,说你在图谋我的什么,给我一个反击的理由好吗……”
为了中断女孩强烈的不安感,稳定她的思绪,凌等闲认真地思索着恰当的回复。
“……巴。”他最终叹了口气。
“什么?”普罗旺斯没有听清。
“我说,我想要……占有你的尾巴,蓬松、充满活力、有着极其动人的光泽,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要将你的尾巴连同你一并抱在怀里。”凌等闲选择了如她所愿,把狂想与现实糅合给了她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以防精神有些剑走偏锋的普罗旺斯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来,他强调了“尾巴连同她”。
他并不怀疑普罗旺斯发疯的时候真的会因为他表达不够准确把自己的尾巴切下来给他。
那样他可就要疯了。
普罗旺斯的眼泪刺痛了他肩膀上的伤口,良久,他才听见她说“好”。
“今后,我会继续杀你。”她松开了他,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嗯。”只要普罗旺斯不走极端,凌等闲就能放心再次离开。
“同样的,今后,我,和我的尾巴——
“都属于你了,凌等闲。”
……
“……所以,我和那家伙其实一样?”白金和凌等闲相隔一定距离坐在甲板上,话语勉强触及彼此,“只是早期和晚期的区别?”
送走普罗旺斯后,凌等闲一五一十地把“诅咒”的可能影响告知了白金,结果白金告诉他……她也有相应的症状。
她是第一个他明确告知当事人的诅咒对象,就是如此奇怪,到目前为止,只有欣特莱雅他出于这样的情势坦然相告了,也许是因为恰好今天如此场景,也许是因为她直率坦白自己的异状。
“……我把你从卡瓦莱利亚基带出来了,你感激我,以至于突破了诅咒的最低线?”凌等闲避重就轻道。
“恐怕不是感激,”白金紧锁秀眉,感到厌恶和烦躁,拽断了自己数根白发,“刚才你不是很直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