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有点多。”
凌等闲快步离开了医疗部,一想到如果黑角大哥和夜刀刚才万一在谈论更私密的事……不过是医疗部不是个人寝室,可能性其实不大,但还是感到了强烈的尴尬,虽然没有正式慰问黑角,不过想来也不该打扰二人。
看了一眼走廊墙上挂钟,估算了一下时间,他径直前往了夜莺的房间。
“吱呀。”
“已经说过了,罗德岛的门不会发出这种声音……”
“可是白面鸮觉得这样也许会引起话题开端,在白鸽干员身上的实验屡获成功,以炎国谚语的表达形式为:‘屡试不爽’。”一脸平静的白面鸮歪了歪头,似乎不理解眼前的少年扶额叹息的缘由。
“……好吧,下次我绝对不会中招了。”凌等闲下意识看了看她身后,“言归正传,夜莺在吗?”
“如果夜莺干员在房间的条件不成立,那白面鸮出现在这里的行为就会很可疑。”
“你不是说你会刷新在任何地方?”凌等闲抱胸好奇道,也算是打趣聊天。
“白面鸮说的是‘白面鸮会刷新在任何需要白面鸮的地方’,条件:夜莺房间,夜莺不在,凌等闲在,结论:凌等闲需要白面鸮?”
顶着泰然自若的平静表情,白发黎博利往前一步凑近了一分,洁白的脸几乎贴到了凌等闲眼前,神情仿佛凝滞在一瞬,只有轻微的鼻息让他意识到对方并不是真的机器人。
白面鸮的表情既像是一无所知的天真孩童,又像是将一切答案都知晓的智慧神只——即便在某些时刻这副表情让凌等闲感觉到的更多是欠抽。
“白鸽干员?”
被紧张塞满的凌等闲回过神来,白面鸮的表情依然没变,气质却平白多了几分欠扁,意识到这家伙实际上还是自己损友后凌等闲恼羞成怒地揪住了她的脸颊以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混蛋又说些什么让人这么容易误解的话啊!”
白面鸮抓住他作恶的手腕表示抗议:“逻辑正确,结论合理,白鸽……唔,凌等闲这是在……无理取闹、恼羞成怒……煮搜,发硕补亲咯……”
“这哪里正确合理了!”
“不对吗?”挣脱了某凌的“魔爪”,白面鸮揉了揉脸颊,看向他,平静道:“因为白面鸮觉得自己需要凌等闲,所以代入逻辑认为凌等闲也是,是白面鸮推演出错了吗?”
“倒也不是……”凌等闲闻言又觉得歉疚了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该对她宽松些,“你也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朋友……”
“所以,作为朋友,凌等闲并不是来找白面鸮算账的,对吗?”
“……”图穷匕见了。
等夜莺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看到的是扭在一团的某凌和某白,顶着水汽她先是慢慢扶墙去了一边桌上拿起事先准备的热瘤兽奶小口啜饮了一口,抿了抿唇,捧着杯子坐在了床边看两人。
“夜莺?”良久,取得阶段性胜利的某凌抬头看到了萨卡兹女孩,后者点了点头:“你来看我了?”
听出她话语中的一丝落寞,凌等闲放开了白面鸮,把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愧疚更盛:“是,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来着……”
夜莺很敏锐,放下了装着瘤兽奶的杯子:“你要去哪儿吗?”
被捕捉到想法,凌等闲有些抬不起头,不敢回应夜莺的眼睛,明明闪灵和玛嘉烈都暂时离开了,自己却也要……可是夜莺行动不便,带着她对她真的很危险,万一有个闪失,他无法接受那个结果。
“……我要去救人,实在……太危险了,不能带你。”凌等闲有些干涩地开口道,感到对语言的应用有些艰难。
“哦,早去早回哦。”夜莺的语气平静,凌等闲抬头,迎上了那对清澈如水晶的眸子,见他意外,夜莺嘟了嘟嘴:“我也没那么无理取闹吧?白面鸮跟我说了很多,我也理解有很多时候是不能带上我的,本来也不用时时刻刻守着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担心你……”
“寂寞?不安?有过了,闪灵和临光走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别忘了你已经很照顾我了,谢谢你,凌等闲。”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更不会给你添乱,但是要早去早回,这是约定。”
他刚想答应,女孩却有了动作。
有些吃力地下床,发色淡金得有些发白的女孩带着水汽示意他靠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过忍耐了下来,秀眉微皱,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之前,探出脸轻轻凑近,咬了咬他的耳朵。
“丽丽丽兹?!”
夜莺揉了揉太阳穴,闭眼忍受莫名的烦躁:“白面鸮说,这是某个黎博利族裔送别的习俗……我不记得太多卡兹戴尔的印象,不知道作为萨卡兹该怎么送别,只是想把这份希望和祝福真切地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凌等闲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看了一眼某罪魁祸首,后者若无其事地回避了他的目光。
“好。”他如此回答道。
走廊时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