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有钱。既是萍水相逢,就不必问姓名了。”
宋应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喊人上菜,你一边伺候着,为我斟酒。”宋应阁丝毫不怜香惜玉。
柳月贞很听话,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酒席间,宋应阁高谈阔论,柳月贞竟也能稳稳的接住话。
“先生气质脱俗,一看便不是凡人,想必留过学吧?”柳月贞问。
“国外有什么好,待的越久,越觉得还是家里舒服。”宋应阁道。
“若是国内像先生这般的有识之士多一些,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些。先生这般才华,不知在哪儿高就?”柳月贞问。
“不过是在军政部任一闲职,不足挂齿。”宋应阁说完,饮了一杯酒,露出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先生怀才在身,必有一飞冲天之时。”柳月贞安慰道。
“承你吉言。来,满饮此杯。”
宋应阁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当着柳月贞的面,打开公文包,掏钱时故意露出公文包中的文件。
“这些钱,够不够在这睡一晚。”宋应阁把三百元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问。
说完,宋应阁“啪”一声趴在酒桌上,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鱼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先生,再喝一杯。”柳月贞用手推了几下宋应阁,见后者没有反应,便迅速拿起公文包,而后翻看起来。
包中是一份有关明年国防预算的文件。
这份文件当然是假的。
但却出自专业人士之手,六分真四分假。
即便是换个专家来看,也难以确定真伪,更何况是柳月贞。
柳月贞看清文件后,如获至宝,拿着公文包,回到了卧室。
宋应阁轻手轻脚地跟着,透过门缝往里看。
柳月贞手里拿着一个袖珍相机,正“咔咔咔”一阵猛拍。
不多时,柳月贞回来后,把公文包放回了原位。
“我倒要看看这胶卷,你要怎么传出去。”宋应阁目的就是这个。
柳月贞喊人来将宋应阁架回卧室,而后为其洗漱脱衣。
而后两人便和衣而眠。
整整一夜,宋应阁都没敢睡。
但柳月贞却睡得香甜。
胶卷也一直并未传递出去。
就在宋应阁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要无功而返之时,窗外传来了几声鸟叫,柳月贞好似听到闹钟一般,醒了过来。
此时天色还未破晓,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也难为她醒的这么干脆。
柳月贞蹑手蹑脚地打开窗子,将胶卷递给窗外之人。
宋应阁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来人,正是迎春楼的老鸨杜鹃。
“杜鹃是交通员?”宋应阁隐隐觉得不对劲。
前几日盯梢过程中,杜鹃也被盯的很紧,她很少离开迎春楼,不具备成为交通员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