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一切。
宫本辉之辅是想这样大声呼叫的,但不明觉厉的,他骤然想起了桑塔纳的那双眼。
豪言壮志憋死在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
“登临世界顶点的人,必须是无所畏惧之人。
真的会有一点恐惧都没有的人吗?”
他诘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手揣在白色披风的兜里,宫本辉之辅在心脏里不断复盘,琢磨揣测桑塔纳。
兜里皱巴巴的纸条膈手,宫本辉之辅将其抽了出来,疑惑打量。
衣服是昨天换洗的,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往衣服里塞纸条了。
舒展开纸条,里面掉落出一沓子日元钞票,数量不多不少,刚好是他修建鬼屋往里面投入的钱。
咕咚。
是桑塔纳放进去的,他如此确认道……什么时候做的?
对方怎么拿捏的金钱额度?读心?
东西收纳到纸片中是自己专属的替身能力吧,这么烂大街的吗?
谁都会?
宫本辉之辅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恐惧不安,他现在连诽谤桑塔纳的念头也生不起来了。
紧闭双眼,宫本辉之辅才发现,找了这么多年的恐惧表情,最脆弱的原来是自己。
替身最大的弱点,有时候并不在于它本身的能力,而是替身使者们各异的性格缺陷。
叹了口气,宫本辉之辅关闭鬼屋,打包行李,老实的去往杜王町。
虹村形兆对到来的宫本辉之辅大为欢迎,多一个替身使者,执行任务就多一分保障。
反正发工资的也不是自己,谁不希望手下越来越多呢?
宫本辉之辅浑浑噩噩的又度过了一些时日。
他的工作很轻松,有大把的时间和金钱自我安排规划。
大可以再开一家鬼屋,在空闲时间招揽顾客。
可经历生死后,宫本辉之辅的快感阀门被拔高了一层,普通的恐惧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渴望。
那些曾经乐在其中,非常享受的惊恐之人的表情画面,都索然无味。
他想要的,不是单纯为了恐惧而恐惧,是什么呢?
是真正的恐惧,他如此回答自己。
亦如河流中即将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轻易崩断。
坐过山车在最高点,安全带断裂后往下陨落,毫无救治可能,一丝一毫希望都不能留的那种感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悲。
掺杂着痛苦不安纠结依恋不舍……的痛苦,就好像酸甜苦辣咸俱备的味增汤。
用最直观且不可避免的苦痛刺激的绝望,才是最好看的啊。
他就要看这种画面啊。
虹村形兆是个硬性死板的家伙,严格要求自己的同时,也在约束手下胡作非为。
“丑话说在前面,各位平时遵纪守法点。
犯事了也没关系,你最好藏好点,藏一辈子别让我嘚到。
不然被我逮到的话,“极恶中队”折磨人的手段,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宫本辉之辅曾亲眼看着“极恶中队”的小人在猪肉上雕花,惟妙惟肖。
换到人身上,那就是千刀万剐。
不敢不老实,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宫本辉之辅盯上了那些重病不甘心,也不愿意死去的富豪们。
托卡兹科技集团的福,各种科研成果喷涌而出,医疗水平在飞速迭代更新。
每隔几年,就会有重大的医疗突破。
可惜这些重病缠身,油尽灯枯的富豪们等不到了,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憋屈,不甘。
只要能多活一些时日,钱不是问题。
宫本辉之辅着迷的倾听他们的痛苦,细细感受他们的恐惧。
像是烟瘾者尝一口好烟,酒蒙子品一壶好酒。
舒坦。
了解到对方的求生欲后,宫本辉之辅会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替身能力,表示自己可以将他们封印在纸片中,等待科技进步的那天。
他们将重现人间,安稳的活下去。
给富豪无限希望,支付转移完报酬后,宫本辉之辅会摊手惋惜的表示:
那些只是障眼法,你上当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拜拜不送。
啧啧啧
希望宛如泡沫破碎后的绝望,眼睛失去高光,毛骨悚然盯望宫本辉之辅的眼神。
真是令人着迷,百看不厌。
在富豪最绝望的时刻,“谜”的能力顺利发动,将富豪的表情顶格在心死如灰的瞬间。
按照替身管理手册,只要不出现大规模替身讯息泄密,造成社会性恐慌。
替身使者可以在合理范畴内,不损害他人利益前提下,使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