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结界一点点破碎。
虞烟跌坐在地上口吐鲜血，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灵山。
“锦宸？”
见她醒来，锦宸微微颔首，也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不错嘛，都能使用弑神令了。”
虞烟有些心虚地别开眼，转移话题，“阿颜呢？”
她还有问题要问她。
锦宸挑挑眉，“在给你煎药，只不过现在正在气头上，怕是不会给你好脸色。”
虞烟掀开被子轻车熟路去了膳房。
“阿颜……”
颜曦不紧不慢将药罐子里的药汁倒入碗中，转过身，一张脸布满黑线。
虞烟倒吸一口冷气，连呼吸都放慢了，“我……”
药碗往她面前一推，蜜枣在她面前一放，两手环胸倚着墙，下巴抬了抬指着桌上的药碗，意思很明显。
耸动鼻翼轻嗅，这厮在药罐子里放了不少黄连。
颜曦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似乎再说，对，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那药碗，假装不懂她的意思。
膳房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虞烟抿了抿唇，迫于她年龄上的压制，率先开了口，“我……”
颜曦视线略过她，转身掀开蒸笼，将糕点摆在盘子里，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阿姐……”虞烟别别扭扭地喊着她，她都多少年没这样喊过她了？
颜曦闻言丝毫不搭理她，有事颜姐姐，无事阿颜，道歉阿姐。
见她不为所动，虞烟也知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她气着了。
防止越说越错让她越来越生气，索性默默站在她身后当个哑巴木头人。
糕点的香甜在她鼻尖环绕，是她最爱吃的梅子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如今长大了，成为女帝，能独当一面，又成了亲，我就管不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