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儿。
都怪烟烟,烟烟坏……
南宫砚将一切都怪罪在虞烟身上。
洗漱更衣吃着早膳。
“殿下,九皇子来了。”
南宫砚坐回轮椅,烟烟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能重新走路。
秋月站在一旁侍奉他用膳。
在南宫淮来的那一刻,南宫砚单手托腮。
“看来皇兄这几日过得不错,也并没有很担心你的王妃啊。”
南宫砚蹙眉,这人好讨厌,一直在他眼前碍事,好烦。
南宫淮在他面前径直坐下,“南宫砚,你想坐上那个皇位吗?你若是想,我可以让给你。”
还没等南宫砚开口,南宫淮就继续说道,“就你如今这个样子,也是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贱婢之子,怎可登上那九五至尊。”
“南宫砚,你的生母不过是个婢女,上不得台面,也配成为这天下的主人?若非你生母难产而亡,父皇子嗣单薄,你又怎配被母后抚养?”
南宫砚的手一点点握紧,原来,神仙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不是皇后的儿子,南宫淮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自己只是她用来巩固后位的棋子。
有了自己的儿子,他又算什么?
如果不是那时皇后身怀六甲,将重心都放在南宫淮身上,动了私心,他也不会高烧不退成为人人欺负的傻子。
他才不稀罕皇位,他只要烟烟,烟烟才是最重要的。
“南宫砚,我和你说这些,你能听得懂吗?想来你也听不懂,不过是个傻子罢了,我若是你,早就识趣自己将自己解决掉,而不是苟延残喘。”
“汪汪汪!”999龇牙咧嘴朝南宫淮狂吠。
当着它的面欺负少君,是觉得它好欺负还是当它不存在?
“你……”赵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虞烟拄着一根有些粗壮的树枝,“如何?”
赵婉吞了吞口水,“乞丐见了都得叫声帮主。”
虞烟:“……”
“我没有回来之前,在这里好好待着。京城里的一举一动,都要时刻关注。”
“嗯。”
然后虞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向了黑龙寨后山。
赵婉嘴角抽了抽,她果真小看了这位晋王妃。
将京城里的人耍得团团转,为她做嫁衣裳。
南宫淮若是知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晋王妃的预料之中,会不会直接气死?
*
“大哥,老五在后山捡了个女人回来。她说,是水患逃荒来的。”
大当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人在哪儿?”
“在老五那里。”
大当家快步走到五当家那里,就见虞烟拐杖夹在胳肢窝,捧着一碗粥不紧不慢地吃着,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向大当家。
那张脸,令大当家有一刹那的失神。
像,太像了……
“那封书信,大当家可收到了?您看我这张脸,与我母亲,有几分相似?”
虞烟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碎的玉佩,“大当家可还认得这个?”
瞧见玉簪的那一刻,大当家红了眼,这是他送与她的……
“大当家……”
“你该唤我一声舅舅。”
虞烟轻笑了一声,唤了他一声,“舅舅,我在信上已经说明来意,舅舅意下如何?”
黑龙寨如今的大当家,早些年的时候受过柳烟生母的恩惠,欠她一条命,就将那枚不值钱的玉佩给了柳烟生母。
再后来,他落草为寇,来到黑龙寨,杀了上一任的大当家,自己取而代之。
“我们愿意归顺朝廷,也甘愿为你所用,但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是走是留,都不能强迫我们。我也希望晋王妃能言而有信。早些时候的黑龙寨是坏事做尽,但现在的黑龙寨,只是想简单活着,仅此而已。”
“您放心,答应您的我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晋王妃?”老五大叫一声,“你成亲了?”
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看对眼的,竟然成亲了,还是王妃……
老五心里哭唧唧,蓝瘦香菇,呜……
“晋王妃?”二当家细细打量着她。
自掏腰包将粮食草药送去江州,开设粥棚,甚至还准备了防寒的棉衣棉被,搭建帐篷供那些难民居住。
开挖渠道,将河水引到水源缺少的州郡。
从根源上,解决了一切隐患,防患于未然。
“晋王妃所做种种,是想为晋王殿下笼络民心,还是想取而代之?”二当家问道。
“顺应民心便不是谋反,皇位,也应当贤者居之。”
“那康王,是否……”大当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