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供会非常‘识趣’地变成一场普通的因为驾驶不慎而引发的单方面交通事故。利盾安保公司也会在明天早上收到一份让他们永生难忘的‘警告’。这件事到此为止。”
“明白。”
石磊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垃圾”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转身上了车那辆黑色的猛禽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融入夜色的巨兽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对于“地狱火”而言这甚至算不上一次任务。
只是一次随手的清理路边垃圾的行动。
第二天清晨。
与昨夜那场发生在冰冷高速公路上的暴力事件截然不同通州区这家名为“夕阳红”的养老院里正洋溢着一片祥和而又温暖的氛围。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窗明几净的活动大厅里。几位老人正在打着太极动作缓慢而又舒展。另一些则围坐在一起或下棋或读报或只是聊着家长里短。
一个穿着白色志愿者马甲梳着马尾辫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的年轻女孩正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花园里慢慢地散着步。
女孩自然是换了一副面孔的“幻狐”白薇薇。
而轮椅上的老太太就是她的目标——林家最后的老仆王妈。
“王奶奶今天天气真好您看这月季花开得多漂亮。”白薇薇的声音甜美而又充满了阳光足以融化任何一颗冰冷的心。她此刻的身份是一名来自社区大学的热心公益的青年志愿者名叫林晓月。
“是啊……好……”王妈的声音有些浑浊带着一丝老年人特有的迟缓。她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十八年前林家轰然倒塌。作为在林家伺候了一辈子的老仆人王妈虽然没有参与任何违法犯罪但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被遣散后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后来被远房亲戚送到了这家养老院一住就是十几年。
白薇薇已经用“志愿者”的身份在这里陪伴了她三天。
她帮她打饭喂她吃药推她散步给她读报纸。她用极致的耐心和温暖一点一点地敲开了这位封闭了自已十几年的老人的心防。
“晓月啊……”王妈突然开口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白薇薇似乎有了一丝焦距“你……也姓林?”
“是啊王奶奶。”白薇薇笑着回答“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
“林……”王妈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姓氏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怀念有恐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我们家……以前也姓林。”她缓缓地说道“好大的一个家啊……那院子比这个养老院还大上十倍。院子里的树都是从南方运来的金丝楠木一棵就顶你们年轻人一套房……”
白薇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我从十八岁就进了林家伺候老太爷。后来伺候老爷再后来伺候大少爷……一辈子啊就耗在那个家里了。”
“他们对您一定很好吧?”白薇薇用一种天真的语气问道。
“好?”王妈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弧度“他们对自已的狗都比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会说话的工具。摔碎一个碗就要挨一顿打。大少爷心情不好就能随手把滚烫的茶泼在你的脸上……”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段被尘封的充满了屈辱的记忆似乎又重新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后来他们家……”白薇薇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话题。
“报应!都是报应啊!”王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她那干枯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轮椅的扶手“那天就跟天塌了一样!外面来了好多好多穿制服的人把家里所有人都带走了。老爷当场就气得中了风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大太太平时那么威风的一个人吓得跟滩烂泥一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亲眼看见大少爷那个平时最无法无天的林浩被人用枪指着头从书房里押出来。他还在喊还在叫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林建业’……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他直接一枪托就砸在他嘴上满嘴的牙都给打掉了……”
王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充满了快意的神情。那一天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舒心的一天。
“那……王奶奶您知道他们家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吗?”白薇薇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核心的问题。
王妈的表情僵了一下。她脸上的快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源自于骨髓的恐惧。
“不……不知道……”她摇着头眼神再次变得涣散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白薇薇知道不能再逼她了。这位老人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更深层次的刺激。
但是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林家的覆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