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到关押陈皮的牢房门外,张日山和张起山就听见花诡的笑声,陈皮的咒骂声。
张起山眉头一皱,两人加快了脚步。
走到牢房前,
就见陈皮坐着,花诡站着。
“二位好雅兴。”张起山率先出声。
陈皮见到张起山冷哼转头不再看他,枪打出头鸟。
老子现在还被他关着,等老子出去的。
花诡则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衣服,向张起山摆手。
“佛爷,近日无恙啊?”
张起山看着两人的作为,不紧不慢的冷笑道,“再怎么无恙,也被你这一出搅得心烦。”
随即他盯着花诡,“花老板,牢房重地,不应该是你这种商人该来的吧?特别是来探视这位杀了一条街的恶霸。”
陈皮闻言,转头阴恻恻地笑道:“姓张的,别以为你穿了这身狗皮就是什么好人,我师娘临死前只是想吃一碗面,他们都不给做,他们该死。”
“陈皮,你少拿这事当借口,一条街的人,难道个个都有罪?分明就是你弑杀成性。”还没等张起山开口,张日山率先沉不住气的说道。
陈皮说的事情,花诡听杨柚提起过。
二月红在去张起山求药前,二月红的夫人想吃一碗鸡蛋面,当时又在夜里,二月红不管怎么去敲门,面馆老板都不愿意开门做面。
这事不知怎么就让陈皮知道,当天夜里就把那一街的面馆老板给屠了。
陈皮冷声,“我就是嗜杀成性,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张日山哑口。
“行了。”张起山眼瞧着张日山不占理,出声制止。
目光看向陈皮,“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一街的人都因为你丢了性命,你得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陈皮不屑的笑了笑,张起山这种人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人。
见陈皮不再说话,张起山接着说道,“花老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你早些离开。”
“嗤,”花诡忍不住发出一丝笑声。
“张起山,你的手还是伸的过长了些。”花诡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张起山面色一沉。
他不是没想过收拾花诡,当初,花诡刚来长沙城,本以为只是新来情报官的朋友。
可后来查到的资料,却让他警惕起来。
花诡表面上是做丝绸生意,可暗地里从军火走私到情报买卖他都有涉足。
来长沙城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上面的电话,明里暗里都在警告他,花诡不能动。
后面,他也借铁拐李的手试过。
李家到现在都还在休养生息。
此刻,面对花诡的挑衅。
张起山强忍着怒火,“花老板,有些事不要做的太绝,否则...”
未说完的话仿佛再给花诡一个警示。
花诡毫无所动,正要继续挑衅时,陆建勋拼了老命,大喊道“花诡!”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花诡一愣。
顺着声音看去,陆建勋毫无形象一脸闭嘴的神情从远处跑来。
那个牢头还是生怕花诡在他的地方出了事情,偷摸摸的让别人通知了陆建勋。
陆建勋踏进牢房时,张日山暗中绊了一下。
他早就看陆建勋不爽,整日里就在他那个高级军官办公室里一待。
啥也不干。
脏活累活都让他的佛爷干。
把自己养的油头粉面。
陆建勋也知道为什么张日山绊这句。
瞪了一眼,眼中“写着你给我等着。”
张日山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陆建勋,心里得意,叫你平常不干活,今天算是给你个小教训。
陆建勋挡在花诡前面,一米八的身高正好把一米七的花诡挡的严严实实。
“佛爷,平日这么忙,怎么今天有空来这种酸臭之地。”陆建勋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假笑。
只是他眼中的慌乱让对面的两人看的是明明白白。
张起山这时也知道,原来陆建勋不知道花诡背后的手段啊。
他故意脸色冷漠,“陆长官,我想去哪?好像不是你能过问的吧,倒是你,我还想问问你来这里是想干嘛?”
陆建勋和张起山虽然表面上是平级,可惜说起来,陆建勋更偏文职。
没有实权的那种。
要是张起山真的追究起来,自己恐怕保不住花诡。
陆建勋的心里愈发紧张,舌头也跟打结了一样。
“佛爷...花老板...来这里是我的...意思,和他无关。”
张起山向前一步,“无关?”
陆建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看张起山上眼神坚定,“对,无关。”
说完这句话,陆建勋悬着的心落地。
道歉,以花诡的性格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
所以张起山想要干什么都冲自己来,陆建勋已经做好要闹大的准备。
就在陆建勋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