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的弧度,带着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皮肤白皙,在黯淡的光线下近乎泛着冷光,青色的血管如蜿蜒的细蛇,在肌肤下若隐若现,透着几分神秘。
足趾修长且整齐,指甲圆润,泛着淡淡的粉色,本应是精致又矜贵的模样,此刻却沾上了些微灰尘。
显得与花诡平日里的冷峻形象格格不入,莫名添了几分落魄。
让黑瞎子瞧着,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好奇。
语调轻快地开口:“哟,我选衣服的眼光还是这么好,就是花花老板你怎么不穿鞋啊?”
花诡低头看了看脚,平日里,他的灵力会在脚与土地之间形成一层无形的膜。
这层膜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能让污垢灰尘通通挡在外面,始终让他的双足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
一瞬间,他恍然回想起不久前和张启灵的那场争执,情绪的波澜让他全然忘却了动用灵力。
以至于双脚毫无阻隔地直接踩在这冰冷、满是尘灰的地面上。
短暂的怔愣过后,
“我忘记了。”
花诡不想让黑瞎子察觉其中缘由,还有他灵力的事情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那好吧。”黑瞎子没有往下问,毕竟谁都有一些秘密,包括他。
他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掏出招待所房间里一次性拖鞋。
“花花老板,看在你刚刚和瞎瞎道歉那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个穿上,毕竟光着脚出去,容易受伤。”
黑瞎子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把拖鞋放在花诡的面前。
“谢谢你。”花诡听出黑瞎子的意思了,看来黑瞎子显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赤足的状况了。
“哎呀呀,花花老板客气了,瞎瞎我不过是顺手而为。”他笑嘻嘻地说道,一边还夸张地摆了摆手。
“好了,瞎瞎要离开了,咱们在墓里见。”
“嗯。”待黑瞎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花诡这才离开。
“花老板,这里!!”吴斜坐在塑料椅上,屁股只沾了半个座位,挥手招呼着从楼里出来的花诡。
花诡看着吴斜身形顿了一瞬,目光循声精准地落在吴斜身上,缓步走到吴斜旁边。
吴斜满脸热络,侧身拉开花诡身旁的椅子,脸上堆满笑意。
“花老板坐,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那个闷油瓶子看着精神很不好,脸色苍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吧。”
吴斜想到他被青铜铃铛声影响后,张启灵在身后踹的那一脚,现在后背还隐隐作痛,但是不妨碍人家到底是救了他。
“闷油瓶?”花诡疑惑的看着吴斜。
“就是那个小哥,他老是不说话,而且面无表情,就和一个闷油瓶一样。”吴斜解一边说,还一边模仿起张起灵那副冷淡模样,抿着嘴,板着脸,眼神放空。
“挺好。”花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不过,花老板,看你穿古装就好看,没想到穿现代的衣服也这么好看。”吴斜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毫不掩饰的惊叹。
花诡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轻声回应:“谢谢。”
吴斜和花诡讲述着他进古玩行的事情,讲到惊险刺激的时候,手舞足蹈了起来。
花诡听着吴斜讲述的故事,偶尔礼貌性地点点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回应一两句。
不多一会儿,木质楼梯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吴三醒、蟠子和大奎从楼里走了出来。
吴三醒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领口敞着,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亲和笑容,一屁股坐下后,眼睛就盯上了旁边路过的女服务员。
他侧身,胳膊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自来熟地和女服务员聊了起来:“妹子,你们这附近可有啥特别的传说?叔我就爱听这些稀奇事儿。”
花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吴三醒看似闲聊,实则每句话都暗藏玄机,巧妙地套着女服务员的话,探寻这附近古墓的线索。
花诡不禁觉得有趣,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一道修长身影从楼里走出,正是张启灵。
他不声不响地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动作流畅自然。
安静得仿佛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又莫名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等吴三醒终于结束了和女服务员的热络交谈。
热气腾腾的菜肴也一盘接着一盘端上了桌。
吴三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脸色微微泛红,像是聊得太过投入有些兴奋。
他放下酒杯,神色一正,目光扫过众人,严肃说道:“明天我们先去踩踩点儿,先轻装上阵,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回来搬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凝重的神情稍缓,气氛也不再那么紧绷。
吴斜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色泽诱人的红烧猪蹄,大快朵颐起来。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先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