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野咬紧牙关,将灵力全部注入青铜镜,镜面的裂痕虽在扩大,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精准地射向河心石的符咒。阿秀的身影在光中变得耀眼,她推着石块重重砸在符咒上,“逆水者死”四个字瞬间瓦解,镇河石周围的阴水竟平静下来,露出水下的机关转盘。
“就是现在!”苏烈纵身跃向河心石,用工兵铲卡住转盘的凹槽,用力一拧——整个河面突然剧烈震动,所有水俑的眼窝红光同时熄灭,像断了线的木偶坠入河中,激起千层浪。
墨尘靠在洛离肩上,看着河心的苏烈,嘴角扯出一抹笑:“搞定了?”
洛离点头,指尖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琴音温柔如流水:“嗯,暂时。”
林野举着布满裂痕的青铜镜,望着河心石上渐渐消散的阿秀身影,突然发现镜面映出了殉坑后的景象——那是道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秦始皇的本命星图,星图中央,一颗黯淡的星辰正在闪烁,像在等待最后的终结。
苏烈从河心石跳回岸边,甩了甩工兵铲上的水:“休息片刻,咱们去会会那老东西的最终藏身地。”
风从殉坑深处吹来,带着陶土与水汽的气息。林野将青铜镜小心地揣进怀里,镜身的裂痕虽触目惊心,却仍在微弱地发光,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处境——伤痕累累,却从未停下脚步。
休息的间隙,老金用随身携带的草药给墨尘处理伤口,阴水侵蚀的地方泛着青黑,草药敷上去立刻冒起白烟,墨尘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盯着河面那些渐渐沉入水底的水俑碎片。
“这些水俑里的阴魂,能跟着魂灯的余烬解脱吗?”他突然问,声音有些沙哑。
洛离拨动了下琴弦,琴音轻缓如叹息:“会的。净魂火已经烧尽了锁链的戾气,它们很快就能顺着忘川河的水流,去往该去的地方。”她顿了顿,看向林野怀里的青铜镜,“就像阿秀那样。”
林野下意识地摸了摸镜面的裂痕,刚才阿秀消散前,她好像在镜中看到了更多光点,那些都是被解放的孩童魂魄,正顺着河水往远方飘去。“它们在等我们。”她轻声说,“等我们彻底结束这一切。”
苏烈嚼着块干粮,含糊不清地指向前方的石门:“休息得差不多了,走。那石门看着邪乎,指不定还有什么鬼东西等着咱们。”
四人起身往石门走去,越靠近,空气就越凝重,石门上的星图仿佛活了过来,那些星辰的纹路在流动,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林野举起青铜镜,镜光落在星图中央那颗黯淡的星辰上,星辰突然亮起,石门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
门后是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人形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躺着一具白骨,骨头上刻满了符咒,正是当年修建陵墓的工匠。老金蹲下身翻看一具白骨的手指骨,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骨头上的符咒,和阴魂锁链的符咒一模一样!秦始皇是用活人做了‘骨符’,来稳固整个陵墓的阴气!”
话音刚落,甬道深处传来“咔哒”声,那些白骨突然动了起来,从凹槽里坐起身,空洞的眼眶对准众人,骨爪上还缠着未散尽的黑气。
“是骨符成精了!”苏烈将工兵铲横在身前,“它们被咱们身上的阳气惊动了!”
洛离的琴音立刻响起,音波撞在白骨上,黑气被震得四散,白骨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别打碎它们!”她喊道,“这些工匠的魂魄还困在骨符里,打碎骨头,他们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林野想起阿秀他们,突然有了主意:“洛离,用《安魂曲》!就像安抚那些孩童魂魄一样,或许能唤醒他们!”
洛离立刻变调,琴音变得温柔而悲悯,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白骨。奇迹发生了,白骨的动作渐渐停下,空洞的眼眶里竟泛起淡淡的白光,像是魂魄在回应。
“有用!”林野举着青铜镜,镜光扫过白骨上的符咒,符咒在镜光与琴音的双重作用下,渐渐褪色,“它们在挣扎,想摆脱符咒的控制!”
墨尘的短刃突然指向甬道尽头:“有东西在吸它们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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