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始皇陵的核心结构图,标注着一条从未见于史册的秘道,终点直指归墟海眼。
“原来如此。”老金指尖划过图中蜿蜒的水道,“秦始皇当年为了稳固地脉,竟将秦陵地宫与归墟海眼用暗河相连,定海神针根本不是天然法器,是他命人用铸造十二金人剩下的玄铁熔铸的,一头扎在归墟海底,另一头就嵌在秦陵的‘水银江海’底下。”
阿鬼突然想起在太虚殿看到的黑袍人:“那个未来的‘我’,会不会是想通过秦陵秘道篡改地脉连接?”
话音刚落,洛离药箱里的玄鳞蛇蜕突然竖起,像面小旗指向西北方。“蛇蜕认主,它在示警——秦陵方向的地脉灵力乱了。”
六人当即改道,昼夜兼程赶往骊山。越靠近秦陵,空气中的水银味越浓,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变得寸草不生,地面偶尔会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凝固的血。
“这是地脉淤堵的征兆。”叶薇的枯荣杖插入地面,杖身迅速布满黑斑,“水银江海的平衡被打破了,毒素正顺着暗河往归墟蔓延。”
他们找到笔记标注的秘道入口时,发现那里竟有座残破的祭祀台,台上的青铜鼎还冒着青烟,鼎壁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正是传国玉玺上的铭文。苏烈用工兵铲撬开鼎下的石板,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水银和海水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水银蒸气。”洛离分给每人一枚解毒丹,“这秘道走的是地脉阴脉,里面的阴气重得能冻死人。”
钻进秘道后,石壁上的长明灯自动亮起,火苗呈诡异的绿色。阿鬼注意到,灯座都是青铜铸就的龙形,龙嘴里衔着的灯芯,竟是用人骨打磨的。老金的护目镜闪过一道红光,镜片上浮现出灯座的剖面图——每一条龙的腹腔里,都塞满了刻着地脉符文的竹简。
“是秦代方士的手笔。”老金摸着竹简上的朱砂字,“这些符文能镇压阴脉的戾气,但现在好多都磨掉了,难怪阴气外泄。”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地宫。地宫中央没有棺椁,只有一片翻滚的水银海,海面上漂浮着一座青铜桥,桥的尽头立着根丈高的玄铁柱——正是定海神针的另一端,柱身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锁链,锁链末端没入水银中,正随着海水的波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看那里!”林野指着水银海的边缘,一个黑袍人正站在青铜桥上,手里拿着的时之契正对着玄铁柱,柱身上的锁链已有大半断裂,水银海的浪头越来越高,眼看就要漫过桥面。
“果然是你!”阿鬼握紧天道之钥冲过去,黑袍人缓缓转身,兜帽下的脸确实与阿鬼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满是疯狂。
“你阻止不了我。”黑袍人笑了,“只要斩断这根柱子,归墟的海水就会倒灌进秦陵,地脉水系重新洗牌,我就能重塑时空,成为新的地脉之主!”
他挥动时之契,一道黑气射向玄铁柱,最后一根锁链应声而断。水银海突然掀起巨浪,整座地宫开始剧烈摇晃,石壁上的长明灯接连爆裂。
“用六合封魔阵!”洛离甩出银针,银针在空中连成一道水幕,暂时挡住了水银浪头。阿鬼、林野、苏烈三人同时冲向黑袍人,叶薇和老金则绕到玄铁柱后,试图用灵力修复锁链。
阿鬼的短刀与黑袍人的匕首碰撞,火花溅在水银海上,竟燃起幽蓝的火焰。他发现黑袍人的招式虽然和自己相同,却少了份同伴间的默契——当苏烈的工兵铲从侧面扫来时,黑袍人下意识地躲向左侧,正好撞进林野的铜锤范围里。
“他只会单打独斗!”阿鬼大喊,“缠住他!”
此时众人已深入秦陵地宫的“水银江海”核心区域。脚下的青铜桥震颤不止,桥板缝隙中渗出的水银珠在灯光下泛着剧毒的银光,倒映出穹顶绘制的二十八星宿图——这正是《史记》记载中“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的实景,每一道水银河道的走向,都与秦代疆域的水系完全吻合。
黑袍人站在玄铁柱下,时之契正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