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忌成功的用一顿饭征服了所有人。
人头攒动的空地上,除了吃饭的声音之外,只有偶尔夹杂着的一两句真好吃之类的话。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闹动。
“陈旅帅,你这饭菜咋做的?可真香!”吴不用已经干掉了一盆肉羹,正让袁进士给他舀锅里的汤。
这汤,准确来说其实是涮锅水。
袁进士刚刚洗锅,就在刷子伸进锅里的前一秒被吴不用拦住了。
这小子大呼暴殄天物,这么好的汤怎么能扔掉?
其实,这涮锅水也不是直接倒掉,用处多的是。
村里还养着牛马,一点都不带浪费的。
尤其是陈无忌顺手牵羊来的那两匹马,可比人都金贵。
陈无忌没有养马的经验,这段时间都是熊泡子在养。
那两头祖宗,每日必须得有一顿豆子和麦子混合的精粮,村里很多人都没这待遇。
“吴头领吃的舒心就好,给吴头领和诸位兄弟接风洗尘,我肯定得把好东西拿出来才行。”陈无忌笑着说道,“这饭香不香的根本其实还是那些香料,香料多放点自然就香了。”
“香料?你给我们这帮人吃,你还放香料了?”吴不用忽然感觉自已的天塌了,他一脸痛心疾首之色瞅着陈无忌,“陈旅帅,你对兄弟实在是……太仗义了,香料那玩意死贵死贵的,你咋舍得的啊?买香料的银子,我们肯定都够我们吃好几天的黍米了,哎,我真心疼。”
神叨叨的喊了两句,他忽然冲袁进士喊道,“小兄弟,这锅可不能洗啊,千万不能洗,就这个样子,明日我们继续拿他煮粥。”
袁进士看向了陈无忌。
陈无忌笑着摆手,“既然吴头领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洗了,就这么着吧。”
给别人做了好事,是必须要让对方知道的。
从吴不用的反应来看,他今天这顿饭做的……很到位。
吴不用喝了两碗汤,这才摸着肚皮心满意足的坐到了陈无忌身边,“陈旅帅,我毫不夸张的说,这饭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舒服最好吃的一顿饭。”
“吴头领过奖了,条件有限,还是寒酸了些啊。”陈无忌说道。
吴不用非常用力的晃了下脑袋,“兄弟,不用如此自谦,我虽然很少在山上下来,但见识还是有一些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多谢。”
说罢,他伸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塬上支脉的人,“这就是你要我训练的人手?”
“是其中之一。”陈无忌说道,“这些人,你看着练吧。”
“就直接扔给我,让我放手去练?”吴不用有些许的诧异。
陈无忌点头,“早上或者下午,你挑一个时间段,留下半天的时间让他们干活,其他我就不管了。”
“没问题,不过……”吴不用看了看塬上支脉的人,犹犹豫豫说道,“陈旅帅,我说句不该讲的话,他们这些人我看着怎么好像是你们家的……奴仆呢?不会真是奴仆吧?”
“我陈氏支脉的人,前些年认了别人当祖宗,被我们强行给掰回来了。虽不是奴仆,但他们也要为自已曾经的选择付出点东西。”陈无忌淡淡说道。
吴不用点头,“懂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无忌其实很怀疑吴不用说的懂到底是怎么个懂法,但他也没再多问。
塬上支脉这些人需要正经吃点儿苦头,由着吴不用去折腾。
如果事情超出掌控,他到时候再插手。
安顿好吴不用等人,陈无忌就回了家。
因为心里惦记着接下来的事情,陈无忌连晚上的例行功课都没有心思去做,便左拥右抱早早的睡了。
次日,一大早,他先去宗祠看了看吴不用那边的情况,见对方已经操练上了,便吩咐陈力带人在宗祠看着,他则带了十余名族中青壮进了山。
羌人要走神仙岭山脉进南郡,必走山中古栈道。
这路要不得了,必须毁掉。
一行人接替开路,一路翻山越岭,终于在中午时分找到了和古栈道相连一条山中古道。
这些路都是几十年前开挖出来的,虽然狭窄、地势艰难,但却都是运兵道。
战事结束之后,这些道路也就很少有人走了。
现在也就偶尔会有大型商队抄捷径走这些路游走南北。
陈无忌边走边观察周边地形,又往西边走了差不多三里地左右,才停下脚步对左右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这地儿叫什么名字了?”
“无忌哥,这个好像是……象鼻岭。”陈无畏抻着脖子看了一圈后,很不确定的说道。
陈无忌瞥了一眼,“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好像是?”
陈无畏憨厚咧嘴,“无忌哥,我也是听说的,看着好像是。”
“行。”
陈无忌拿出自已一路走来手绘的地图,在上面标了个象鼻岭。
不管它以前叫不叫这个名,现在它就是了。
象鼻岭很像象鼻,悬崖峭壁从两侧突起,延伸出来了一部分,古道从下方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