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蹙眉,阴郁的眼神越过挡在面前的冰人,直直瞥向神色不一的两人。
霍伯特脚边躺着呼吸微弱的青年,显然他打晕了守夜的队友。
“能动手了?”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佩恩身后,“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佩恩。”
佩恩不搭理他:“怎么跑上来的?”
一旁沉默寡言的艾瑞克终于舍得掀起眼皮,瞅一眼扒拉帐篷想要钻进去却被佩恩面无表情卡住喉咙的冰人。
目测看,是个不小心掉进冰湖被冻成冰棍又泡的倒霉蛋研究员,不知怎么又活了过来,想要趁夜杀死救援队。
滴滴答答的湖水冻成冰,佩恩眼里闪过嫌弃,手下稍稍用力把冰人摔到一旁。
他知道霍伯特这个时候动手,确保做到万无一失——霍伯特在每个人的水里下了安眠药,确保弄出多大动静他们也醒不来。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他状似好意地开口,“佩恩,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佩恩不在乎,他沉下脸:“我自己来。”
姜笙笙不会永远被困在游戏套游戏的虚拟世界。
还有不到最后一小时的时间,佩恩必须做出选择。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救援队不会走到深谷。
就像他永远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
重新带着一身寒气钻进温暖的帐篷,佩恩三下五除二脱下大衣,剥开睡袋把人抱进怀里。
他会不知道霍伯特下药吗?
他只是不舍的。
埋在她温热的颈窝依恋地蹭了蹭,佩恩露出尖锐的獠牙,舌尖舔过她脆弱的脖颈,最后在她耳垂处啃咬。
好过分好过分,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真正拥抱你,甜心,我真的好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