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
那个他试图掩盖的错误,像一根毒刺,不仅扎伤了晚瓷,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最终,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作了无声的妥协。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好……我走。我让周妈过来,你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随时给我……或者给周妈打电话。”
陆晚瓷没有回应,重新闭上了眼睛,用沉默筑起了一道坚硬的屏障。
戚盏淮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陆晚瓷紧闭的眼角,终于滑下了一行滚烫的泪水。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走,直到韩闪闪赶来。
看见戚盏淮,她担忧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戚盏淮没有说,只是拜托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情绪不是很好,麻烦你了。”
让戚盏淮拜托一个人,这样的画面当然是很少的。
韩闪闪跟陆晚瓷这么好的关系,就算他不说韩闪闪也会一直陪着陆晚瓷。
韩闪闪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戚盏淮就催促她:“那你快进去。”
她点了点头,然后推开病房的门进去了。
“晚瓷,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听到好友熟悉的声音,陆晚瓷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
她睁开眼,泪水汹涌而出,哽咽着将昨天被绑架,以及沈言希说的那些话,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韩闪闪。
韩闪闪听完自然会立刻炸了:“她有病啊?她疯了是吗?”
还有戚盏淮,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韩闪闪无声地写了一口气,上前赶紧轻轻搂着陆晚瓷:“宝,别怕,有我在呢,我在这里,谁都不可以欺负你。”
韩闪闪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像一座小小的避风港。
陆晚瓷靠在她肩上,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仿佛要将积压的所有委屈和心碎都倾泻出来。
“闪闪……”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心里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闭上眼,就是沈言希说的那些话”
“她都是放屁的。”韩闪闪气得直接爆了粗口,她轻轻拍着陆晚瓷的背,语气斩钉截铁:“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为了拆散你们,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