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队长,我必须反对你的观点。
荣誉骑士空并非‘外部力量’——风魔龙席卷蒙德时,是他跟着我们穿过风龙废墟,在暴风眼中心稳住特瓦林的心智;雪山与愚人众的战斗中,击退愚人众的第二席博士多托雷,虽然他封锁了学生三个月,但也明确的帮助我们解决了龙脊雪山的寒风,让我们开采资源再无生命之忧,就连大团长当年留下的游击小队补给线,也是他帮忙寻回的。”
她抬眼看向斯凯戎,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他的‘荣誉骑士’头衔不是空壳,是风神亲眼见证他为蒙德流下的汗水。
现在他要回来,民众会想起那个伸展风之翼在高天之上与东风守护战斗的身影,这不是‘依赖’,是让蒙德人知道,他们曾信任的守护者从未走远。”
“代理团长的温情,恐怕会模糊蒙德的立场。”
斯凯戎的铠甲随着他面孔地冷肃在烛火下泛起冷光,他向前倾身,指节轻叩桌面。
“你说他为蒙德做事?
可他离开的两年里,先在璃月港直面魔神,随后又跑到海神宫处理魔神残渣,最后在稻妻对抗幕府,听说还与稻妻的雷神战斗,最近甚至出现在蒙德的边境。
你说他一个连‘归属’都无法确定的人,凭什么让蒙德放下戒备?”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了腰间的剑柄,:“去年我在北境外海,带着三个小队跟苏醒的魔神残魂死拼,剑刃砍卷了、弟兄们的铠甲冻成了冰壳,我们都没退——因为我们知道,身后就是蒙德的渔船,是酒馆里暖着的麦酒。
可回头看看城里?
你连自家的防线都快守不住了!”
他的目光直刺琴,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东风守护特瓦林沉睡后,我们本就少了层屏障,可你呢?
愚人众的商队敢在野外强征‘保护费’?
他们的外交官竟要求我们的代理团长就“东风守护的问题”给出一个交代,而你!代理团长却要顾忌‘外交颜面’不敢强硬——民众怨声载道,说西风骑士团连家门口的豺狼都拦不住,你现在还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随时会走的旅行者身上?
这不是信任,是骑士团的失职!是你古恩希尔德家族的耻辱!”
琴团长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但很快又挺直脊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
“斯凯戎骑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骑士团的困境。
愚人众的挑衅、外海的魔神威胁,这些困难日夜压在我心头,我和骑兵队长凯亚、调查队长阿贝多以及各位队长反复推演防御方案,连安柏队长都再次招募骑士,组建侦察队每天在蒙德巡视三个来回——我们从未松懈!”
她抬手按在胸口的骑士徽章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但我们不能因为‘怕依赖’就拒绝同伴的援手。
荣誉骑士不是来‘替代’骑士团的,他是那个会在我们跟魔神死拼时,从背后递来伤药的人;是愚人众刁难时,会站出来说‘蒙德的事,我管定了’的人。
民众怨愤的是‘不安全’,不是‘有人帮忙’——如果我们连并肩作战的信任都没有,才真的守不住蒙德!”
“并肩作战?!”
斯凯戎冷笑一声,铠甲摩擦声刺耳无比。
“哎哎,两位先别激动啊。”
凯亚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晃了晃手里刚满上的蒲公英酒,酒液晃出细碎的泡沫。
“咱们这儿讨论得热火朝天,荣誉骑士要是真进了城,指不定先被安柏的风之翼吓一跳——她今早还拉着侦察队在城外练俯冲呢,说要‘第一时间接到人’。”
这话让紧绷的空气松了些,几个较年轻地骑士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斯凯戎瞥了凯亚一眼,手依旧没离开剑柄:
“骑兵队长倒是有闲心,不如想想你负责的北边果酒大桥,听说昨天又有愚人众商队拦着村民收‘过路费’?”
凯亚脸上的笑淡了淡,指尖敲了敲酒杯沿,没再说话。
见凯亚熄声,他再次将锐利的目光看向琴团长。
“等他哪天觉得蒙德的事‘与他无关’了,转身去追自己的妹妹,留下烂摊子给谁来收拾?
你吗?!?
还是说你要跟民众说‘抱歉,我们依赖的荣誉骑士走了’?
琴,守护不是靠‘情分’,是靠骑士团手里的剑,是靠我们自己站得稳!”
两人的目光在烛火中相撞,一个带着对同伴的信任与对责任的担当,一个抱着对家园的警惕与对失职的焦虑,圆桌旁的空气仿佛凝固,连法尔加也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眼神沉沉地看着争执的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