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9年12月31日,北京的冬日寒风卷着碎雪掠过胡同灰瓦,联合执法队租住的四合院里却暖意蒸腾。
朱红门框上,林骄阳手写的春联墨迹未干,“斩邪祟护家国”
的横批在灯笼暖光里映得人心亮堂,廊下挂着的腊梅正吐着淡香,混着厨房飘来的面香,把年味儿酿得十足。
李敏正和白昆蹲在院角的青石台上包饺子,她指尖翻飞,捏出的花边又匀又挺,白胖的饺子在竹篾盘里码得整整齐齐,偶尔还会往白昆手里塞颗剥好的冻梨:“你包的这‘元宝’都快露馅了,等会儿下锅可得盯着点,别让大家吃‘开口笑’。”
白昆笑着应下,眼角余光瞥见屋里的暖光,想起这一年辗转各地的奔波,此刻倒觉得这寻常烟火气比什么都珍贵。
“邹掌门,刘队,快进来烤火!”
田文镜从正屋探出头,手里端着的搪瓷缸冒着热气,红枣桂圆的甜香随着白雾散开,“刚煮好的茶,加了点姜丝,驱驱路上的寒气!”
邹璐瑶和刘东凯刚从公安部出来,黑色大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邹璐瑶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绣着暗纹的素色内衬,接过茶缸时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还是这儿舒坦,从贵州过来一路走高,车窗外的风跟刀子似的,比南方的湿冷更钻骨头。”
刘东凯搓着冻得红的耳朵凑到壁炉旁,看着里面跳动的火焰,喉结动了动:“可不是嘛!
之前在贵州追苗巫教那阵子,天天在山林里钻,顿顿啃干粮,现在能坐在这儿烤火,简直跟做梦似的。”
苏晚正坐在靠窗的八仙桌边磨剑,青莲剑身在灯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冷光,磨石划过剑身的“沙沙”
声,衬得屋里更显安宁。
她抬头看向邹璐瑶,声音轻却清晰:“掌门,公安部那边对影阁的事,有没有具体安排?黑鲨带走真犼牙快半个月了,罗睺肯定在暗中筹备僵尸军团,我们总不能一直歇着。”
邹璐瑶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缸边缘,语气沉稳:“放心,公安部已经联合国安、武警那边,在全国范围内排查影阁的附属据点了,重点盯了边境和废弃工厂。
不过这几天是元旦,大家先把心放下来,好好歇几天。”
她目光扫过屋里的人,眼底带着暖意,“这一年从东南亚追基因教派,到韩国跟大光明会周旋,再到云贵川清剿苗巫教,每个人都绷着弦,也该松松了。”
话音刚落,林骄阳端着个竹编簸箕从厨房出来,金黄的糖糕裹着一层雪白的糖霜,甜香瞬间漫满整个屋子:“快来尝尝!
昨天跟胡同里的张奶奶学的,老人家说这是老北京的‘蜜供’变来的,咬一口甜到心里,寓意新一年顺顺利利!”
她把簸箕放在桌上,又转身去拿筷子,路过田文镜身边时,还不忘叮嘱他把炉子里的炭火再添两块。
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捏着糖糕,嘴里喝着热茶,话匣子渐渐打开。
刘东凯说起在韩国对抗大光明会时,被对方的幻术困在废弃教堂里,最后是邹璐瑶用青冥剑劈开幻境的惊险;田文镜则笑着讲起在东南亚雨林里,误把毒蘑菇当成可食用菌类,被苏晚及时拦下的糗事;白昆和李敏偶尔插两句嘴,说起在贵州山区帮村民转移时,孩子们塞给他们的野山楂有多酸。
每一段经历都带着惊险,却在回忆里酿出了并肩作战的温情。
“对了,阿朵现在怎么样了?”
唐璐瑶的声音从手机屏幕里传来,她这次因为要协助贵州警方清剿苗巫教残余势力,没能来北京,只能通过视频连线加入聚会。
屏幕里,她身后是彝族村寨的篝火,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孩子正围着篝火唱歌,火光映得她脸上满是笑意。
邹璐瑶放下茶缸,语气柔和了些:“她在司法机关的安排下,一直在配合调查苗巫教的内部情况,还主动提供了不少隐藏据点的线索。
之前被苗巫教掳走的那几个村民,也是她悄悄带路找回来的,司法机关说会根据她的表现从轻处理,后续可能会安排她去社区做帮扶工作。”
“那就好。”
唐璐瑶松了口气,伸手对着屏幕比了个“耶”
,“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就去看她,跟她讲讲咱们四合院的灯笼有多亮,还有林骄阳做的糖糕有多甜。”
屋里的笑声渐渐轻了些,墙上的挂钟指针悄悄滑向11点59分。<
